夜晚。
赵嵘今晚独自人在家。
他早早地洗漱番,捧着手机,裹着毯子,半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开着电视,也不知在看些什——左右他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
他在想,他当初让乔南期就这样在竹溪
——那是直觉般仿佛有人在看着这边感觉。
他皱着眉,望着那侧行人来来往往街道,却因为来往人太多,什也没看到,甚至还对上几个往他这边看视线。
这种视线他自小便见得多,不过就是路人下意识回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也许方才也是这样视线吧。
他收回目光,看着小吴缓缓将车停在他面前,默不作声地上车。
赵嵘却没继续和他打哈哈。
不是因为被说中几分想法,而是这话点醒他另层心思。
发脾气。
他好像确实有点在发脾气。
不是先前那种带着些许较劲、绕着弯发泄,这回他没有任何思量,若是放在他人眼中,怕是看着像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声关上车门。
“老板。”
“小赵。”
赵嵘双手交叠地放在膝盖上,指尖下下地动着,敲打着自己手背。
他抬眼,扫眼这两人,“怎?”
小吴在后视镜中,瞧见他们先生低沉脸色。
分明上趟来医院,被赶下车都甘之如饴,这两天甚至比往常都开心不少,怎又来趟医院,却仿佛回到刚来竹溪时状态?
“先生,您怎看上去心情不好?是有什事情要办吗?”小吴试探地问句。
乔南期只是往车椅背上靠靠,抬手拧拧眉心,低声说:“没什。”
白日做梦下,又立刻清醒而已-
他以前好像从未这样做过,更别提在以前和乔南期那样关系里做这样事情。
过去种种经历下来,到此刻,乔南期跋山涉水般离家乡,在竹溪重新开始,每日细水长流地陪在他身边,竟真打开他心中那扇拘谨、彷徨、抗拒门。
……难不成他当真心软?-
医院停车场边。
乔南期目送着赵嵘上车,眼看着赵嵘和梁有君同坐在后座挨在起,眼看着车子身影渐行渐远,倏地往另侧街角看去。
徐信“咳”声。
梁有君扭过头,浮夸地说:“天,你刚才那是在摔门发脾气吗?”
赵嵘:“……”
他双手下意识抓紧些,眼珠子转转,目光在车内游离,表面依旧沉稳道:“你不想要年终奖?”
梁有君立刻在车内有限条件内摆出标准投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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