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场陷入痴呆式静默。
台上，商彦不紧不慢地撩起眼。
学生方阵
正后方，郝赫愣完之后回过神，气得像个河豚似，抛下身后女孩儿就大跨步地走向主席台。
眼帘垂回，遮
漆黑瞳子。
本就懒散嗓音更被这动作压出两分磁性沙哑低沉——
“抱歉。身体不舒服，插个队。”
话声刚落，便被广场里自发响起掌声盖过去。
商彦恍若未闻，眸子漆黑清亮地抬眼，视线落到广场最后方。
郝主任似乎听见动静，终于停对女孩儿训斥和关注，转而扭头看向主席台这边。
“彦哥，管不管？”厉哲迟疑地问。“要不
——”
他话声未落，便见商彦捏捏眉心，从排队接力学生里走出，方向直指台正中唯
话筒。
而此时，主持老师话声还在半截——
“下面，有请高二十五班季芳云同学——哎……商彦？”
主持老师惊讶之下本能低呼，从扩音器里直接传开。
抬起双漆黑眼——
“？”
“彦哥……”厉哲扶着膝盖躬下腰，喘口粗气，“就上周见，你那个小徒弟——被郝主任逮着，现在就在最后面，听说郝主任正逼她摘帽子呢！”
话间，商彦眼里倦色压下去，他轻拧起眉，嗓音哑得厉害。
“……最后面？”
商彦唇角轻勾起来。
“……是高二班商彦，下面是，化学学习心得。”
台下学生安静下来。
须臾后。
松懒沙哑声音在广场上空荡开——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
台下原本听得昏昏欲睡学生们，听到这突发情况，顿时打鸡血似，纷纷抬头，四面八方汇聚落过来。
且不说台下起大片嘈杂，连台上那些接力学生也懵在原地，背稿子都忘记。
主持老师此时回过神，连忙关话筒，低声说：“商彦同学，还没到你呢！”
“……”
商彦抬手，修长白皙指节扶住话筒，只是话筒杆相对他身高太低，他只能微微躬下身。
“哎，是，就那儿——”
“……”
借着主席台地理位置和身高优势，商彦没费什
力气，便看到小广场最后方，隐约相对师生两人。
……帽子还没摘。
不过郝赫那个脾气，即便听出是个女孩儿，最多能多忍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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