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
句“此恨绵绵无绝期”落下，全班片死寂。
连林正都怔
几秒才回过神，大为欣赏地打量着女孩儿。
“个读音都没出错，不可思议。”
——
如果说其他学生还有可能是听自己上周对商彦
要求，回去温习过，那面前这个刚转进班女孩儿，显然就完全是出于个人积累。
“……”
商彦被拽得身形停。
他侧回身，望过去。
只见那个从进教室开始，都个字没有说过女孩儿有些不安而迟疑地站起身。
她松开攥着商彦衣角指尖，声音很低很轻。
老林头长长地吸口气，又叹出去，总算把这点怒火压下。
他冷着脸看商彦，还顺道扫两眼后排厉哲几人。
“要
你自己背，要找你那几个天天块瞎混替你背——这篇你们今天背不下来，以后
语文课，你都站后面听！”
“……”
死寂教室里，静默几秒。
然片。
商彦垂着手边，原本直安安静静地窝节课软兜帽突然动动。
从袖口露出白嫩指尖，有点纠结地捏紧手里笔。
……像是只试探地伸出小鼻尖，往洞口嗅嗅软毛生物。
商彦余光瞥见，薄唇不由轻勾下。
能熟练到随口流畅地背完篇《长恨歌》，老林头此时感觉已经看见自己未来得意门生。
于是之前计划受
“老师，替他背……可以吗？”
林正愣，下意识地皱眉。
“你要替他背《长恨歌》？全篇？”
“……嗯。”
于是，接下来课上三分钟，外加拖堂两分钟，全班目瞪口呆到最后完全麻木地，听着站在教室最前排边角女孩儿，字不落地把《长恨歌》背遍。
后排厉哲周围几个男生压不住火气，有人已经低声骂骂咧咧起来。
眼看着矛盾就要激化，站在最前，商彦垂眸压下眼瞳里漆黑冷意。
他轻嗤声。
字未发，商彦转身就要往教室后面走。
而就在此时，旁边纠结不安几十秒苏邈邈刚下定决心，伸手拉住商彦衬衫衣角。
这可把直盯着他老林头气坏——
“你还笑？！……各科成绩都那好，唯独语文每次都跟梦游做似——告诉你，你语文成绩上去能争理科状元，上不去，什都不行！”
老林头发通火，脸色都通红，唬得全班声不敢吭。
而火力承受点商彦看起来淡定得多，只微蹙着眉站在那儿。
临近中午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那冷白而深邃五官衬上淡淡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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