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是因为这小孩儿太像她家里那只狗子
。
商娴心里宽慰自己。
而吧台后面
少年已经在她沉默下重燃眼里光，笑容也更灿烂几分，几乎都要亮得晃眼。
“
知道你不是。”
……听听，这顺杆爬水平远超过她家狗子。
被拆穿少年脸红，结巴下，“没、没偷看。”
商娴笑笑，她向前俯身，手肘撑上吧台。
在迷离柔缓“极光”下，女人眼睫慢慢眨眨，像是把小刷子轻轻蹭过人心尖似，挠得人四肢百骸都发痒，却没半点解药来缓和。
少年脸更红。
商娴终于不再逗他，退回身来。
商娴：“还在读书
？”
少年犹豫下，笑道：“现在还在读，不过应该待不太久。不喜欢读书。”
说完话时，他抬头偷望眼商娴反应。
少年或许觉着这个动作很隐蔽，然而商娴余光早就瞥见，但她只笑笑，什也没说。
两人之间安静几秒，少年好奇地问：“你不排斥？”
商娴瞥着杯里液体，失笑，“冰红茶。”
少年似乎被她打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商娴看得很清楚，不是灯光问题，就是少年白净面皮染红，只不过他仍冲自己笑着。
像是……
商娴又尝口冰红茶，想起几百里外家里那只毛皮油亮狗子。
商娴搁下杯子，决定好好教教这小孩儿做人道理。
“知道不是什？”
“知道你不是真这样想，还知道你心定很软。”
商娴轻笑，“哦？自己怎都不知道？”
“不是你长辈，也不是你朋友——当然不会关心你，也不会告诉你读书是好或者不好。”
“……就这样？”
少年沉默两秒，笑容都有些黯。
商娴素来是个心狠手辣。依着平常风格，“是啊”这两个字能被她没心没肺语调攒出花儿来。
所以她绝没想到自己会有天，像现在这样，屏三秒，愣是个“是”字前音都没出口。
“排斥什？”
“不读书。”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家长辈都不同意，提起这件事就要训。而且，以前朋友也都很不赞同。”
商娴笑。
“所以你刚刚，是想偷看有什反应？”
“……”
眼睛也是这样亮晶晶，让人看见就会心情很好，甚至想抱进怀里蹭蹭。
商娴垂眼笑笑。
“你是在这里打工？”
“嗯。在这里……兼职。”
少年已经低下头去整理擦拭手边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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