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没理他，任他唱独角戏。
“瞧瞧，你可爱
羊嘴里叼着什
，噢，
血……伟大路易斯十
很难理解，却自然而然。
大约是顾忌记忆珠上附着光明力，黑暗生物们虽然包围着她，却并没有直接冲上来，即使偶尔有几个冲上前，可在黑暗术法对变羊术无效“buff”下，最多只能把小羊羔当皮球
样踢来踢去，柳余这小小羊身在甬道里横冲直撞，竟然也还完好无损。
她看似在甬道里毫无章法地乱钻，其实在引着盖亚往最危险地方去——
按照小说剧情在地底深处，还蛰伏着个巨大黑暗怪物。娜塔西没有跟它打照面，只是找到
个巨大巢穴，反倒是后来，布鲁斯主教领着圣殿之人来封印时，跟那黑暗怪物打架，花费极大代价都没将它杀死，只是将那怪物封印在这裂隙之中。
不散浓雾在身边徘徊，柳余知道，那是路易斯下来。
那眼，带着愤怒。
“咩！”
“贝莉娅，别冲动——”少年伸出手去，“变羊才能把你抱出去。”
可小羊羔却已经“激动地”转过头去，趁着黑暗生物被他吸引，从缝隙里跳走——
她往着甬道深处而去。
传来阵熟悉、被某种规则改变滚烫和疼痛。
她屈辱地闭上眼睛：
他还是将她变羊——
即使她再三拒绝。
这就是……神意志。
“噢，莱斯利先生又将您变成可爱羔羊。”
他啧声。
沉沉声音钻入耳朵，小羊羔头下意识往后看下。
盖亚正提着剑应付着不断扑去黑暗生物，似乎所有黑暗生物都聚集在他那儿——
“……你很愤怒？为什？就因为可爱小羊？弗格斯小姐，光明就是这样……不属于他，他通通消灭，属于它，他只懂得支配……霸道，高高在上，令人厌恶……噢，光明，光明！这样纯净、又让人恨不得除得干干净净光明……”
“贝莉娅！”
少年叫声，还是跟进去。
柳余眼角余光看到身后白色剑芒，这才放心大胆地往里闯。
是，她赌盖亚不会放弃她。
这是种很矛盾直觉——
柳余只能做出补救。
在视野急遽消失前，小羊羔弓背跳，趁着少年不注意，从他怀中跳出来，三条腿狼狈地落地。
与此同时，小羊嘴大大地张开含住拇指瓶，只小羊蹄在藏蓝色制服里勾勾，勾出条串着珠子和羽毛细线，三条腿迅速地奔跑起来。
“贝莉娅！”
小羊羔回头望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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