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过脸,努力吞下喉间
如果他是之石哥,可能也会选择这做。
“妈妈也说他没有猥·亵,她就是忍受不家,bao,所以才……”
“……”菜卷深深深深地吸气。
“最无奈是——妈妈承认自己有杀人意思,她点想争取意愿都没有,要不是哥哥请律师,估计她要判更多年……”
“阿姨真……”
“如果刀还好,如果没死还好……”
当时她也住院,女警帮她联系哥哥,哥哥来之后,她才有主心骨。
是哥哥请律师。
官司打得很辛苦,打很久。
继父家里还有兄嫂,那两位十分难缠,请律师也很厉害,最后还是判过失杀人,判四年。
叫不敢叫,又很害怕,想向她走过去,可双腿直发抖,连战都站不稳,只能靠在墙上,母亲抬起脸来,朝她看过来。
“为什都要这对?”
她永远都忘不那眼神,疯狂,阴冷,怨恨,她那句话也是在问她。
“为什,为什?为什?”母亲抖着手,看着地上男人,嘶叫连连,扑到他身上,“你起来,你给起来,你滚起来和说清楚,你当初是怎说你都忘记吗?”
“你起来啊……”
菜卷气得不知道说什好,之前他大概知道些,现在细节解清楚,又是愤怒又是酸痛,又不能骂他们兄妹妈妈,气得猛搓额角,连连顺胸口。
怪不得,怪不得小园都不想见她。
可怜小园,可怜之石哥……
菜卷双目酸涩,他直知道向之石不容易,也到此刻他才完全懂他身上担子,他承受压力和他辛苦。
难怪身体差,难怪会生病……
“那他还……那你情况就……”菜卷怒气全都堵在胸口,差点被气死。
“没有证据,”小园垂下眼睛,苦涩道,“而且是未遂……”
“当时情况很不好,哥哥就没让出庭。”
也是,小园当年才12岁,小小年纪就见到那恐怖场面,经历那多虐待,还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回顾,再重温下,实在太残忍。
何况女孩子名声太重要,明明不是她错,之后所有后果都是由她来承担。
泪水缓缓地从眼眶渗透出来。
那之后小园觉得自己已经沉入冰冷湖里,看着岸上人影幢幢,有人破门而入,有人尖叫警察来,有人大喊孩子在哪呢?
她点滴地沉入湖水,宛如静物。
过好长会儿,菜卷才找到自己声音,
“这其实可以算正当防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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