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嗯。那们班会剩下时间主要解决件事。这周里有同学向反应座位不合适情况,既然大家都已经熟悉,那们就做次座位调整。”
“老师,是都要换吗?”
“当然不是。个人意见
“不用麻烦,自己来。”
——
在确定谢黎对自己存有来源不明敌意后,郁睿开始有意识地躲避谢黎:包括但不限于尽可能减少两人对视和交流机会,对谢黎切针对性言行自动过滤,在被迫独处时拉入尽可能多无关第三方参与……
这样努力个周,郁睿终于感觉到谢黎不再对他出现过激言行。
代价是,无论在教室、操场、课间走廊还是其他任何集体活动学校场所,当郁睿言笑温和地站在同学中间时,总能从某个方向感受到变本加厉让他如芒在背目光。
谢黎薄唇紧抿,眉头剧烈地跳下。
有那瞬间,郁睿感觉自己在谢黎眼底看到黑色火山里亟待喷发火星——就好像谢黎此时正在压抑什很恐怖、行将爆发情绪。
但火山还是寂。
“睡觉硌啊,”谢黎低头,这秒郁睿看不见他表情,只听见他低笑声,“真厉害。”
郁睿:“……”
郁丛生那记耳光不算轻,再加上他体质敏感,很轻易就会留下红印子,所以到今早也没完全褪去。
但绝对不明显,否则他不会出门,现在更应该几乎看不出来才对。
见郁睿沉默,谢黎又重复遍,声线更沉个八度:“你脸怎。”
更多学生看过来。
郁睿皱眉,妥协地低声,“睡觉硌。”
这让郁睿很头疼。
他人生里还从来没有遇见这样个油盐不进又棘手难搞“对头”。
在这样前所未有水深火热里,郁睿熬到周五最后节课:班会。
田学谦总结过周教学班事务,思索几秒后敲敲黑板。
“经过个周,大家应该都和班里同学熟悉吧?”
郁睿面无表情地绷着脸睨他:“谢谢夸奖。”
“不是夸你,在夸硌到你那个枕头。”
“?”已经准备坐回郁睿从这语气里嗅出丝不寻常。他回眸去看,谢黎却没给他对视机会。
那人仍是笑着,声音渐哑,“这废物枕头还留着干什?等有机会,帮你撕碎好。”
郁睿停顿两秒,眯眼。
“……”
“松手。”
谢黎仍不说话。
越来越多视线让郁睿维系谦和耐心告罄。他手肘用力压,脱开谢黎把控。
然后郁睿垂眸,冷眼无声警告谢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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