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不知道怎来回答。
言蹊走得很快,她推门进来。来到她面
没想到公车没有直接到幼儿园,她不得不换辆,又走错路,耽误不少时间,到幼儿园门口才发现老爷爷周末没有上班,气温有点低,才下午四点,天已经黑,安之缩缩脖子,发现自己又累又饿。
安之个人游荡在街头,她不知道哪里有吃东西卖,只能跟着人群走。天黑后,灯火盏盏亮起来,她走得脚酸,累极。
终于找到家24小时便利店,她走进去买块三明治。店员给她倒杯热水,问她:“是不是爸爸妈妈等会来接你啊?”
安之挤出点笑容:“……嗯。”
她坐在高椅上,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街面人。天黑,天下点小雨,路灯点亮路面。来来往往人,有打着伞,有没有。看上去都有家可以回。
以为她在三楼。言蹊回房间看,已经人走楼空,心姨送给她衣服整整齐齐地叠着,只有张大白纸,写着:“言蹊,谢谢你,回去。”
字体稚嫩,只有言蹊两字已经初具火候,小巧端秀。
安之走很久都见不到公车站,她走累,就在路边坐下来。郊外地方绿树连荫,没有什明显标记。她只能凭借记忆里路线,而她只认得言家老宅到幼儿园路线,所以她必须先到幼儿园,再向别人问路。
她想回她和外公家里,只有那里,才是她真正家。
她拿起水杯喝两口,抬头看看天,天空那边有大团乌云,缓缓地飘过来,又团团乌云,似乎要汇集在起,好似要变成什怪物样。
安之低头慢慢咬着三明治。店员柜台上有电话机。她看好几眼。
她刚转过头,就看到外面,言蹊从车里出来,离路灯几步远地方,零零雨丝飘洒下来,她表情看上去也雾蒙蒙。
安之愣住。
店员跟她说:“哎,是来接你人吗?”
店员从安之进来就密切地关注她,这小孩子,表情却这忧郁无助。
安之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再耽误时间,继续走。又走不知道多久,终于来辆公车,她坐上去。
言蹊会来找她吗?她会想她吗?
她已经为她做很多,在她家里,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公车郊区站人不多,车里很空阔,她看着车窗外飞驰树,想起陶臻臻去接她那个时候,她那时以为她终于和她“爸爸妈妈”起生活,她当时想她定要嘴甜些,要让他们喜欢她。
而现在她还是个人,又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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