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换好鞋进来,她眼里有浓厚倦意,脚步有点虚浮。
“怎?”安之注意到。
“没什,可能有点中暑。给倒杯水。”言蹊脑子里有些昏沉。
安之小跑进厨房,倒杯凉白开。
言蹊接过后喝半杯。发现安之忧心地望着她:“要去看医生吗?去打电话给三舅舅。”
“陶陶,吃西瓜吗?买回去。”
“……嗯。”
“今天在家干什?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没有啦……”
“做作业?”
她知道她成绩好到可以跳级?她知道她已经1米5?她知道她现在长得像她吗?
她不知道。陈慕齐知道,但是他也不愿意要她。她父母像丢掉个大负担样,从此生活得帆风顺。是,她是个大负担,没有人要大负担。
很奇怪,当时听到时候,她心里钝钝沉沉,并没有多大反应。她直以为她没事,她直以为她不再期待。
甚至好几天她都开开心心地摆弄自行车,甚至那天见到陈慕齐和那个徐阿姨,她也什太大反应,直到今天宅在家里。
安之手捂住眼睛,只觉得泪满于睫。
言蹊浅笑下,“他是整容外科,哪里需要打电话给他,不要紧,上楼去睡下。晚饭等会吃。”
她轻拍下安之头顶,就上楼去。安之抱起她包,眼巴巴地跟着她后面。
“真不要紧吗?”
言蹊房间是主卧,比安之要大些。是跟老宅房间装饰差不多,白色,简单为主。夏季荫蔽凉爽,冬天有地暖。她拉上窗帘,点好蜡烛。
“不要紧。
作业都做完,她今天新学期课本都看半,但是安之怕言蹊听出来自己哭,就含糊几声。
“……好,那买回去啦。”
“嗯!”
挂上电话,安之又痛痛快快地掉几滴眼泪,收拾好心情,去洗脸。
半个小时后,言蹊回来。安之接过她手上切好用透明袋子装着西瓜。
她六七岁时候想,等她大也许就不会那伤心,不再羡慕别小孩,但是她只需要再长大点,那样想起来就不会再难过吧?
安之也不知道怎回事,眼泪掉就没法停止。
甚至家里客机响她都没去接。接着她手机也响起来。
应该是言蹊。暑假只要安之在家,她都会打电话过来,有时通话时间只是两分钟,也就是问问她吃东西没有,或者是在做什,要不要买东西回来。
安之狼狈地抹下脸,深深吸好几口气,觉得应该听不太出来哭腔,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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