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客厅找到她手机,两只手都在抖着。
滑来屏幕,最底端那个就是言蹊手机。
滴泪突然掉到屏幕上。
安之怔怔几秒钟。
这个电话不能打给她。
安之不知道她个人坐在餐厅多久,她慢慢地把言蹊剩下蛋糕吃完,再机械化地收拾桌子,收拾厨具,把厨房和餐厅所有地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就找不到事情做,她到客厅去打开电视,她也不想到二楼去,因为她要在楼等言蹊。可是她都不确定今晚她会不会回来,言蹊也没有说。恋爱人在起过夜是很正常吧?
这个念头浮起来,就好像把垂在头顶刀,安之忙不迭地避开。
她目光不停地往墙上钟瞥来瞥去,又不敢真正地记住时间,但几分几秒却紧紧地粘着她脑海里,挖都不挖不走。过九点半后,她更加坐立不安,电视里播什她也完全看不进去。
这种浓稠焦急实在让人透不过气,安之起身走到厨房,想着煮点什东西来吃好,也不知道煮什,就直接烧热水,想煮碗面来吃。
她忍住痛,艰难地找到另外个号码,柳依依没有接到,安之吸吸鼻子,忍住哭,拨另外个号码。
幸好电话打通,她哽咽地叫道:“三舅舅。”
关键时候言以南特别靠得住,他在电话快速问几句情况,语气镇定地告诉说:“没事,不要哭,现在马上过来接你,让救护车开过来,不要怕,你把手泡在冷水里,或者用手冲。”
半个小时后,言以南把安之接到医院急诊科。看着负责医生给她做消毒处理,有个水泡太大医生必须抽掉里面液体,消毒时还得注意处理烫成褶皱肌肤。
医生手法已经很灵敏和快速,安之痛得小脸惨白,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言以南跟她说这话,让她转移注意力别看创
然而她在厨房发起呆来,小锅里水沸腾,水气蒸满整个透明盖子。她叹口气,突然她不想吃,她想倒掉水,把锅端到水槽才意识到没揭盖子,锅太重,她左手有点抖,右手去揭开盖,被迎面而来水汽烫到,她抖,发生得很快,那锅水大半就浇到她右手上。
烧灼痛楚瞬间袭来。
安之痛得尖叫声,把锅甩开。
忙乱中,左手也溅到热水。安之吓得抽气,手捂都不敢捂,整个手背红肿烫红,没过多久,就起溜密集水泡。
安之疼得入皮入肺,她只能想到打开水龙水去淋伤口暂时降温,火辣辣地疼,眼泪都要飙出来,她很害怕,家里也没其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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