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蹊三十年来都没有遇到这难以回答问题。
“姨姨,不样吧。”她艰难地答道,“是说其他陌生人,或者你以后喜欢人,跟你恋爱人,当然不在里面,像舅舅们舅妈们也不样,大家可以亲近点接触。”
安之心紧,咬着唇不说话。
她不说话,言蹊细细咂摸刚才自己说过话,感觉不出有什不对。
气氛有点尴尬,她拿过卷子,翻来念道:“《荀子·劝学》指出,蚯蚓虽然身体柔弱,却能‘_______,_________’,是用心专缘故。是哪两句呢?”
言蹊顿时窒:这话听着也太怪异。
啊?她该怎回答?
回答不包括?意思是自己可以不经过安之同意抚摸她?
回答包括她不能不经过安之同意抚摸她?
问题是:为什会把自己放在这个‘抚摸她’这个语境里面?
瞬间红,为自己小心思感到羞耻,羞耻中又藏很大密度欣喜。
别别扭扭地回去,最后干脆心横:“要!”
言蹊也没想到安之跟刚才样,坐到她大腿来把她环抱住。
嗯……似乎这个姿势有点怪异……
言蹊把她刚才发脾气理解成青春期叛逆,何况最近安之考试将近压力大,手也受伤,还遇到许嘉尔事情。心情是比较起伏不定,她能理解。
安之嘟嘟嘴,回答道:“上食埃土,下饮黄泉。”
“昨夜闲潭梦落花,下句是?”
“可怜春半不还家
更别说,她刚才说话还包括个“亲吻她”呢。
言蹊对安之说这话时候,并没有将自己考虑在内,她心想着是其他可能觊觎安之男女。
安之这句话,就把她扯进这个范围内,言蹊下子就懵。
那种“猥琐老女人”感觉又回来。
“嗯?姨姨?”安之把头略低些,靠在她肩膀,眨眨眼问她。
哄哄她好。
只是她微微困惑,这青春期女孩子心情变化也太大吧?暑假里不理她,这几天又这黏着她。
每当言蹊想把她当作小孩子时候,安置表现得像大人。当她想把安之当作大人来看时候,她好像下子又回到小时候,还更加娇气。
怪不得单位里前辈说青春期孩子要特别注意他们成长状况呢。
言蹊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已经解大部分状况,心里也有底时候,安之把头埋在她肩窝,她现在是侧坐她大腿上抱着她,声音细软:“姨姨,你刚才说别人不可以不经过同意就抚摸,也包括姨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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