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懂,双乌莹莹眼睛扑闪着,
高铁到站,她们打车,到镇上。
七月乡村夏意渐深,远离城市喧嚣,绵延起伏山峦下是大片田野。
村里不荒凉,代步工具多是电动摩托车,自行车,也有私家车。只是楼房各异,有高,有低,看出是自家建,没有什致性,还有每个村必有宗祠,宗祠旁有棵很老很老树,树干很粗,上面系着许多红色布条。
安之来之前问陶臻臻要地址,还有亲戚家电话。这多年来,她们直没有回来,房子都是托人打扫。
从小在现代化都市长大,最多也就是大学社会实践,或者实习时来过乡下地方言蹊,对这种南方小镇有种新鲜感,特别是这里是安之出生地方,她还有种天然亲热感。
阴凉车厢,隐隐车动声,还有邻座有小孩声音。安之在昏沉中歪下头,从旁边人肩膀掉下来。
有只手过来扶起她头,安之顺势靠上她肩膀,往窗外看去,是望无际绿色,远处有淡色山峦,格子状田地。
安之缓缓地眨眨眼皮。
“做梦?”言蹊轻声地问。
大二结束这年暑假,安之迎来她18周岁生日。而她做个决定,就是回去她生活五年多出生地。
安之以为自己不太记得这里生活,可是下车后沿着小河堤岸走时候,那些记忆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
外公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钓鱼,放风筝,牵着她手去宗祠拜拜。
她甚至记得宗祠正中有扇红木门,据说以前清朝光绪年前村里出个进士,宗祠里放着门,听老人讲,只要跨进去,就能逢考必过,甚至会有很好名次,不过只能男孩跨,女孩子是不允许。
“还有这种事?”言蹊扬下眉毛。
安之笑,记得第次到宗祠,安之三岁还是四岁,仰头看觉得那扇门很高,门顶系着朵红布做成大花,看到其他小男孩去跨,她也想去,大人们告诉她不可以。
言蹊调周假,陪同她前行。
她们搭乘高铁,在路途中安之睡着,在片朦胧中她四肢似乎又缩成小小样子,坐在对她而言宽大座位上,而她旁边是戴着墨镜闭眼休息陶臻臻。
她意识怔忡,时恐惧起来,仿佛这十三年成长瞬都消失,而她从未遇到过言蹊。
直到言蹊手过来,直到她开口问她,安之颗心才慢慢落下来,她本能地靠近言蹊,摇摇头,“没。”
言蹊对着她笑笑,拍拍她让她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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