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安之摸到隔壁枕头是空着,言蹊并没有在床上,她急忙爬起来。
二楼客厅没有人。
安之想想,回屋拿件言蹊毛衣外套,悄声下楼。
在楼小偏厅里,她果然在那里,灯光温暖而微暗,她细长手指握着水晶高脚杯,杯里盛着瑙红色液体,她纤弱肩膀微微颤抖着。
安之缓缓地走到她身旁,几上放着相框。
她白天去上班,晚上回来吃饭,也会跟安之说话,会笑,只是明显沉默很多。
安之能察觉言蹊在她面前装出“她很好”表象,可能是怕她担心。也有可能她认为自己年纪太小,不太习惯跟她倾诉,即使她们现在是恋人关系。
安之心知道着急不得。
这天出门前,言蹊摸下她头说:“今天把机票订下吧,不能把课业拉下。”
安之笑着说:“没关系,很棒。”只是要辛苦课题组同学,晚上视频跟她讨论。她倒是可以看实验报告,这样也不够,他们小组最近在物料成本这块快有突破,她这样恐怕参与不。
丧事忙好几天,全家人都疲倦不堪,肉体劳累不算什,心灵上悲伤才是难捱。
老宅仿佛下子空下来。
平常二老下楼时间不多,多数时间在二楼,看书,看电视,聊天,逗孙子辈,天气好会走远点出去散步,爷爷身体好点,还会和家里司机料理他种植花。
他们在时候,老宅会有他们轻声和孩子们说话声音,会有钢琴声,歌声,笑声
只要他们在,孩子们就会很安心。
是那天他们大家人照全家福。
那天只有拍第张大家正经地露出洁白牙齿笑着,然后拍过两秒,抱在怀里双胞胎就哭闹起来,大家扭头去看,帮
只是这些都没有言蹊重要。
她朝着言蹊露出酒窝,吐吐舌头,故意卖萌,但是不保证有用。
拜托,不要偷偷帮她买飞机票。
言蹊认真起来可能会这样做。
言蹊凝视她会儿,眼神软下来,抚抚她脸颊,柔声道:“那好,那就再呆几天。”
现在切都没有。
丧事过后,大人上班上班,小孩上学上学,沉默而忧伤。
在这之前,言家孩子有个不成文心照不宣规定,个月也会抽时间在老宅过个周末,即使再忙也会抽时间回来吃饭。
二老过世头个星期里言以西和言以南根本没办法回老宅住,两人都在单位加班。
言蹊也是照常去上班,安之实在不放心她,不敢贸然回美国,只能跟导师请假,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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