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招娣想到好友摸着肚子说,“招娣,你就是想太多,生个儿子,生个儿子,日子就好过,在所有人面前就挺起腰板儿。”
杨招娣好友如愿生下儿子,然后没有等到腰杆挺直那
“是个男孩!”
产婆抱着婴儿出来道喜,原本还哀嚎着,“可怜媳妇哦。”好友婆婆抹抹眼泪,喜笑颜开去抱孙子。
“真可爱,长得跟你小时候模样……”
杨招娣盯着婴儿脸,那张脸没有眉毛,皱皱巴巴,完全看不出来像谁,但这并不妨碍他奶奶吹嘘。
好友丈夫也抱着婴儿看,逗着小男孩。
杨招娣兑现自己之前诺言,准备满满篮子鸡蛋,还煮鸡汤。
她赶过去。
儿时好友难产。
“保大保小?”产婆打开房门。
整个屋子,整个院子都是乱糟糟,杨招娣懵掉,画面时而明,时而暗。
都这样,祖祖辈辈都这样,女人都这样……这些是身边人,杨母,好友……直劝告杨招娣。
但,如果有人不是这样呢?
终究,杨招娣还是没忍住。
她想知道,想知道外面世界,那个世界是那陌生,不过很快随着支教女教师描述,在她面前开始变得立体跟斑斓起来。
那边恋爱是自主,可以上桌吃饭,女人也有自己事业。
背景音乐变得喜庆起来,吹着唢呐,所有人都在男婴身边,道着恭喜,完全没有人在乎刚刚死掉孕妇。
孕妇脸腊白蜡白,她肚子平下来,就像男婴把她给吸干。
踩着她血肉拼出来个男婴,别人家苗子。
边是人间喜剧,边是人间悲剧,边是红红火火迎接新生,边是死去无人问津孕妇。
对比强烈,不断地进行镜头切换。
“大――大――大――”
她张着口不断重复着,声音遍遍加大,从小声,到撕心裂肺,不过所有人,包括好友丈夫都在喊。
小――小――小――
杨招娣改变不什,她被田壮给拉住,“别人家事情,你在捣什乱?跟们又没关系。”
随着声婴儿啼哭,切结束。
杨招娣再次失眠,她搬着板凳,凝视着巍峨大山,之前凝视大山是带着郁闷绝望,这次是,渴望。
……
电影叙事节奏很快,但是到这里却突然缓下来,蓝天,白云……
不知道为什电影院里观众感受到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既视感。
杨招娣还是会经常询问支教女教师关于外面世界,她依旧没有怀上孩子,好友却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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