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就是彼此太过解,连转移话题都变得十分困难。
“你要是坚持顽抗,”盛笙慢条斯理,“那就只能让他来问你。”
盛喃知道这个“他
那只磨秃毛无尾熊布偶孤零零地倒在盛喃脚边,茫然地仰着头,看着玻璃窗外越来越远身影,还有气怒盛天刚摔门回屋后空荡房间。
盛喃想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讨厌个人,又总是个人。
“所以你身上这件外套是谁?”
“……”
盛喃还在内心唾弃这个为打职业赛抛家弃妹没有人性哥哥,就听见盛笙给送命题被轻描淡写地抛出来。
盛喃:“……”
盛喃五六岁时候家里生意还没什起色,盛天刚直在外奔波,她在家里都是由盛笙照顾。
而盛笙“照顾”妹妹方式非常简单——
打开影碟机,放进碟片,关灯,看电影。
那时候每个周末,兄妹两人都窝在拉着窗帘房间里,床尾盖着张老旧但干净地毯,黑漆里几十寸电视机转着荧荧光线,小盛喃抱着她灰土土无尾熊布偶靠在地毯上盛笙身边。
盛喃独自从楼梯下来,看见盛笙戴着口罩站在楼道外灯罩下面。
兄妹二人对视数秒。
盛喃:“你长丑。”
盛笙:“你说谢谢发音好像有点奇怪。”
“真,”盛喃拎着绘画工具袋,蔫耷着眼走过去,“不久前你戴口罩样子在心里还是第帅,现在最多第二。”
盛喃沉默两秒:“晚上这黑,你别戴口罩。”
她停到盛笙身旁,抬头,小脸绷得很诚恳:“你又不是Liar,这样戴着你粉丝容易认不出来。”
盛笙不为所动:“回答问题。”
盛喃:“……”
有个亲兄妹等于有无数个坏处。
记不清多少次盛笙听见动静,转过头去,看见影子里小姑娘团成团,靠在他肩膀旁,睡得快要吹鼻涕泡泡,呼吸绵轻。
他们看过很多部老电影,有很多个那样下午拼在起,晃就过去好多年。
直到后来……
盛笙提着他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迈出家门。
那年他17岁,盛喃13。
说话间,盛喃从楼道里背光阴影里走出来。
乖巧及肩短发,泼墨短裙,身上大号拖过腿根夹克外套。
盛笙看清盛喃模样打扮,温和眉眼有秒停顿:“…你是想去《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竞演那个小女孩吗?”
盛喃绷脸:“明明是《杀死比尔》里酷girl。”
盛笙怜悯地:“那眼科和脑科,你至少得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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