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怎突然这个态度跟老师讲话,”老太太有些不满,但责怪也是温和,“快跟老师道歉。”
靳眼都没眨:“直很尊重老师,但老师似乎并没有尊重。”
“好,承认,来之前应
靳像是认真在听,听完沉默两秒,他慢慢嗤出声笑:“问家长,哪个家长?”
栾钟海没来得及说话。
靳冷眼看他:“个人履历表上没写年龄吗?还是老师对18周岁成年人公民权利义务有认知缺失?”
栾钟海脸色微变:“靳同学,你——”
“老师有这方面认知缺失也没关系,可以告诉你,”靳上前两步,“公民已满18周岁,在法律上叫作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换句话说,所做切决定自行负责,其他人无需、也不能干预。”
寂静两秒。
少年声再开口,已压得低哑冰冷:“你怎在这儿。”
“吱——”
很不凑巧,盛喃刚好就是在这个时候拉开房门。
站在门外侧背对着她靳闻声转身,那秒里他眉眼间刚激起戾意未褪,被灯光在眉骨下削出冷厉阴影来。
“吱——”
“砰。”
金属外门打开又关合声音。
趴在窗台看雨盛喃听见动静下子就机警起来,绷直腰背,她有点紧张地左右看看,心里莫名阵无措。
然后她想起,自己明明是正大光明进来。
尾声近字句。
栾钟海第次在这个总是颓懒散漫、就算当着全办公室老师面被亲生父亲抽巴掌也能笑得满不在乎男生身上,感受到这样不掩饰冰冷和恼怒。
在之前几次交流里都没有过,少年撕破勉强维系散漫但还算彬彬有礼外表,冲他露出桀骜尖利爪牙来。
栾钟海有点不明白原因。
寂静之后,房间里另外两个人回过神。
盛喃被他那眼吓到,僵在门边。
“……”
靳眼底情绪捺下,他视线转回栾钟海那儿,声音仍沉:“栾老师为什在这。”
他喊着老师,但语气听起来完全和客气不沾边。
栾钟海也是第次见靳这样,有点懊恼又不自在地起身:“是来做家访,关于你直旷课事情,想来你家问问家长们意见。”
盛小白菜这才找到点勇气,转身回到书房,走向通着客厅门。她听见门后,有清澈懒散少年音从门缝里溜到耳边——
“回来。”
伴着声音脚步在进入客厅后蓦地止。
“靳同学。”这是栾钟海。
“小,你们老师来家里。”这是靳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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