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这边
临时家里，清清冷冷，凄凄惨惨戚戚，半点过年气氛都没有。
盛喃这会儿靠在窗台边上，夜空里礼花绽放，这倒是只有在节假日也不禁烟火小城市才能看到景象。
她拿在掌心手机里，等待声大约有三五秒，对面就接通
。
“盛喃？”对面嗓音微哑，似乎意外。
“是
，”盛喃迟疑下，“你在睡觉吗？”
盛笙手蓦地
停，锅里溅起点热油碰到他手背上，针扎似痛感转瞬即逝。
他眉都没皱，随手抹掉，倒进洗好青菜：“挺好，那找机会谢谢他吧。”
“？”盛喃警惕抬眸，“你想干嘛。”
“又不是你人，你紧张什
。”
盛喃语塞。
“离高考没多久。他那件事，不能再等。”
“……”
盛笙翻炒锅底蒜末手停，他回头看向门旁。
站在那儿小姑娘像做错事似，蔫蔫地耷拉着脑袋，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声不吭地站在那儿。
盛笙没什情绪地转回去，仍是温声问：“还是那个问题，你确定你舍得？”
笑：“你能不能矜持点。”
盛喃：“……”
兄妹间多年默契，话不必挑明也心里清楚。
盛喃顶着红彤彤脸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不过觉得首都这边太吵，家里嘛，每年都在那边，没意思。”
“嗯。”盛笙就是不肯递她台阶。
昏黑房间里，少年从被子里撑起身，靠到床头。
他微微后仰，头抵到坚硬墙壁上，修长颈绷直些，窗前模糊夜色描出喉结位置凌厉性感曲线，又随着微微滚动压
盛笙问：“你想好什时候？”
“干坏事，当然要选个吉利有纪念意义日子。”盛喃木着脸，眼神都空白地说。
盛笙回头：“什日子？”
“…………”
大年三十晚上。
“又不是，”盛喃低着头，声音闷轻，“有什舍不得。”
“觉悟挺高。”
“…你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简直泯灭人性。”
盛笙笑笑：“你这个时候还能骂人，看来这半年确实长大不少。”
“他带。”女孩低着头说。
盛喃只能偷偷瞪他眼，自己假装随口地铺：“干脆就去安城好，们学校开学那早，早点回去还能准备下。”
盛笙停几秒，还是笑：“出息。”
盛喃木着脸。
然后厨房里对话不知道销声匿迹多久。
直等到油入热锅，盛笙打开抽油烟机，号称“静音”但还是难免细微嗡鸣，安静厨房里终于有人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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