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施辞拉过她左手,“怎?”
她血管太细,刚才打点滴时候回血,所以现在左手背有小块淤青肿包。
“……”唐啁说得很艰难,没去看她,“……”
施辞没说话,过好几秒才轻轻叹口气,“好,知道。”
唐啁怔。
可她自己,穿着整套粉色圆点珊瑚绒睡衣,病容憔悴。
施辞目光在房间扫圈,准备地落在她书桌,眉间褶皱更深。
唐啁顺她视线看过去,书桌上透明塑料袋里包着她吃剩半块馒头,旁边是医院开药。
她刚才从医院回来,才意识到自己整天没怎吃东西,不能吃药,在宿舍里找圈,没有合适食物,不是方便面就是偏辣零食,最后还是在她包里找到个压扁馒头。
撕块放在热水里泡软,她吃,之后再吃药,就上床睡。
糊涂?
施辞怎会同时出现在她门口和电话里?
她刚起身,感到阵眩晕,嗓子眼疼得厉害,咽咽口水。
敲门声就停。
手机再次振动起来,唐啁接通,施辞说:“在你门口,你慢慢下床来,不要着急。”
两人沉默,唐啁低下头来,棉拖鞋头那两只粉色兔子局促地挨着彼此,和她们主人样不知所措。
突然,视野里出现施辞纤长细白手指,她捏住她衣服下摆,替她拉好拉链。
唐啁有些恍惚地望着她矮下来动作,看着她光滑额头,长长睫毛,露出边长长金色耳坠,是片金色叶子形状,嵌着颗珍珠,随着她动作轻盈地摇曳着。
“把鞋穿上。”施辞拿过她帆布
本来没什,现在看上去有点狼狈,唐啁下意识地往她面前站,想挡住书桌。
“换衣服,到那边。”施辞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是不容置疑,也是少有严肃。
“……”唐啁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那不换。”施辞抓起她搭在椅子上外套,给她披上,拉直衣袖,示意她,“穿好。”
唐啁脑子里还在处理施辞突然出现原因,身体却乖乖地照做。
是真,施辞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也能听到她在门口说话。唐啁爬下来,拿着手机开门,果然门口站在是她。
她见到自己,才把手机放下。
她走进来,唐啁愣愣地看着她。
施辞看着她皱眉,抬手探探她额头,“生病?”
格子毛呢西装,牛仔裤,高跟短靴,非常高,宿舍光打在她头顶,像舞台光线,照得她耀眼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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