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川觉得幼稚,不想陪李从闹,但李从已经上手要帮陈岱川掀衣服。
他身上穿是戏服,破破烂烂行军装束,掀起来还挺麻
“是被你哥哥李旦给杀死。”
李从想下,还是没想起李旦这号人物具体形象,他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南宣,从被送到南宣做质子时,他就和那群所谓亲人没任何瓜葛。
“说被他杀死也不尽然,那时候已经负很重伤,是他给最后致命击。”陈岱川垂眸笑,“沙场纷乱,刀枪无眼,就算是太子,命也不比谁更珍贵些。尽管在出征前,并没有意识到会死在这次战役中。”
李从问:“他用什武器?刺哪里?”
“红缨枪。”陈岱川手抚摸上左腹,“就刺在这里。”
。
李从在陈岱川旁边坐下,这是个略高小沙丘,坐在上面,能看到滚圆太阳点点坠落。
“死时候,特别难受。”李从说,“主要是你给毒药质量不是很好,味道苦就算,到肚子里就跟硫酸样在腐蚀,不过好在见效还挺快,没疼上多大功夫就命呜呼。”
陈岱川很无奈地再次强调:“毒药不是给。”
“行吧,都怪高璋。”李从从善如流地点头。
李从低头看,有点好奇:“听别人说,前世死伤口,在今世会变成胎记,你那有胎记吗?”
陈岱川好笑:“没有。”
“那有没有和其他部位不同地方?比如特别软、特别白或者特别黑之类?”李从还挺有科研精神,孜孜不倦地追问。
陈岱川有点迟疑:“这……还真没注意过。”
“帮你看看吧!”李从兴奋起来,“你把衣服撩上去。”
“其实在八王起兵那天夜里,就预感到死亡气息,怎说呢,就像是起雾,点点地弥漫到周围。坐在那看着雾气涌过来,但却没办法躲开。”
李从说起那时感受,语气冷静到更像个局外人:“等到它真沾到身体,除接受也别无他法,点儿也升不起抗争念头,只会怪自己、怪老天,却从不会怪罪死亡。才知道,世界上最强大原来就是死亡,强大到即将死亡人都不会去咒骂它。”
陈岱川转头看李从侧脸,荒凉戈壁反射着橙红黄昏,夕阳在他脸上留下行走痕迹。
李从感觉到他注视,扭过头来粲然笑:“说说你怎死吧,给点安慰。”
像是朵露重霜冷花被柔风撞下,陈岱川眼神如同花叶缓缓打开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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