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张口。
“江……肆。”
刷——
名字出口那瞬,她骤然惊醒。
晚夏蝉在窗外叫得歇斯底里,寝室里除她没有个人在。宋晚栀身上起薄薄虚汗,不知道是梦里吓得还是热得,她苍白着脸,但只是安静地坐会儿,然后拿起放在床头架上手机。
惊恐失重感挤压着她心脏,她只能在熟悉绝望里等待最后重重落地。
呼——
风声忽止。
像万籁俱寂。
这个重复过无数遍梦境突然变,她看见自己胳膊被拉向上,她抬头望去。
得奢侈地睡个短暂午觉,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个琐碎梦,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
在梦前半截,她回到外婆家。拦在她面前是农村里低矮石头垒起墙,墙那头住着另户人家。那家房子年到头多数时间都是空置,只有逢年过节时候,住墙那头老太太才有可能回到村里,而更更偶然次数里,老太太最喜欢挂在嘴边小孙子也会跟着起回去。
低矮墙拦着纤瘦女孩,拦不住墙那头声音。那个低低好听少年嗓音在风里笑,说话,张扬且肆意。于是再后来每次回去,女孩就总是假装无意地站在院子里,晒太阳或者晒乌云,然后翘着耳朵听,听那面墙后会不会再奇迹似响起某个人声音。
或者,只是和他有关也可以。
2:17。
又是周六。离着下午3点那场赴约,还有不到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江肆因为太骚(划掉)因为昨晚欺负栀子被关小黑屋所以在本章作话内禁言辽
有人死死拉住她手臂。
“别放…开。”
那个陌生声线竭力到颤抖。
宋晚栀在梦里抖,仰头。
她看见张模糊、稚嫩而狰狞孩子脸。
在梦里她也那样安静地等着,等过无数个安静晌午中个去。
又像那无数个晌午,等场空寂。
然后在梦后半截,小院天空慢慢黯下去。
某秒她脚底空,失重感将她包裹,她整个身体向着她看不到地方跌落下去——头顶天空被破旧楼房割成不规则方块,她视线里只有那只推出窗外黝黑手。
她在梦里向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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