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嗯,不错,名下基金三七分是不是有点太多?觉得二八分也没有问题,对,你再改改……”
房间里固定镜头自然拍不清她手里离婚协议,不过有人听着听着察觉出有些不对:
【……听起来怎这像在分婚内财产?】
【猜分财产是不是有点离谱,这可是在节目直播中啊】
【顾导不过是因为缺席期,你们也太会脑补吧】
“先生?”
“不——”顾启洲忽然回过神来,“不行,不能走,不能搬出去!”
张姨吓跳,见顾启洲情绪激动,连忙安慰:
“您别急,觉得太太应该只是时生气,您也知道,太太脾气大,您得耐心点哄,夫妻之间难免有个拌嘴,你们好好沟通……”
“你说得对,她只是时生气,她怎会就因为这点事就跟离婚?她是跟结婚又不是跟爸爸结婚,虽然隐瞒确实不对,但不能因为这个就离婚啊,离婚这是多大事,还得跟律师联络……对,她跟律师联系吗?”
床头照片,有些出神。
房间空,他总觉得这几年时间有些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在郁澜出现之前,他好像总是这样个人呆着,童年如此,少年时更如此,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人呆在那个空荡荡豪宅里,大哥和二哥跟着父亲上班,而他躲在房间里看电影。
他温吞,性格绵软,不是经商料子,还经常有不切实际天真想法。
唯次硬气,是十八岁时发现父亲让人修改他志愿时,与家里决裂那天。
【谁离婚能笑得这灿烂啊,澜姐这表情哪里像离婚,你说她中彩票倒是相信】
从
顾启洲想起这茬,突然问道。
昨晚恰好听到郁澜在客厅打电话张姨:
“……这个……好像……还真……”
顾启洲:“……您干脆给叫个救护车算。”
郁澜当然不是干打雷不下雨性格,她甚至还敢在综艺录制期间,光明正大地当着镜头,边和律师通电话,边看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离开那个家之后,他世界就更加安静。
直到郁澜出现,整个黑白默片世界终于有色彩和声音。
个人变成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三个人又变成四个五个。
他推开房间门,好像还能在楼大厅看到几个孩子在楼下追逐打闹,练瑜伽郁澜在半空扭成奇奇怪怪形状,然后告诉张姨今天中午她还吃沙拉和鸡胸肉样子。
如果他从开始就没有逃避那个问题,那这切本该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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