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侧过视线。
趴在桌上
女孩很久没动，然后在冷风里慢慢缩
缩肩。但这点障碍显然不足以影响她补觉大业――谈梨眼都没睁开，白
【生计所迫，
也没办法。】
【那可是在直播平台里两三个月工资加提成，为此吃两个月泡面呢……】
话声历历在耳。
甚至连里面玩笑、散漫、
点都不正经语气，秦隐都能丝不差地回忆起来。
然后他又想起那天在生态餐厅，亲眼目睹那对父女奇奇怪怪关系态度……
秦隐坐下身，修长腿有些憋屈地蜷在标配桌椅下。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无视那个抱着小茶杯冷着三角眼Q版小人。
骨节分明而漂亮手指在屏幕上无声律动。几秒后，秦隐看着XT搜索页里那个今早直播录屏，微皱起眉。
他调成静音然后点开，进度条拉到最后。
镜头里面女孩困得毫无形象，呵欠打得大大，甚至能看见寸殷红舌尖上薄薄压片糖。
色气又慵懒，她却毫无自觉，托着脸腮耷拉着眼，口型轻巧。
整节。
原因也简单。
方面，秦隐住单人寝又是休学生，在学校里惯常独来独往，没人作伴；另方面，陌生同学间拼桌常见，但落单男生不肯挨着秦隐，怕“反差”太大，落单女生，也同样因为各种小心思不好意思坐到他身旁。
至于谁破先例，秦隐不太在乎。旁边坐着个人还是蹲着只猫，对他上课影响没有差别。
然后秦隐在余光里收进绺乳白长发时，身影停顿下。
秦隐合上手机，指节无意识地扣下桌面。
所以她“生计所迫”，是真？
尖锐预备铃声响起，拉回秦隐注意力。
门窗被学生合上。
屏蔽掉窗外燥热，空调冷风开得十足，斜前方那个正朝着二三排这边直吹。
“下下，晚安。”
此时屏幕右下角，时间定格在03:25上。
背景还是网吧包厢，秦隐粗估下她回校和醒来时间，昨晚最多睡4个小时。
秦隐眉皱起来，回眸瞥向睡成团小姑娘。
【重新开播原因是违约金太高，贫穷少女赔不起……】
是人是猫没差别……是谈梨就有。
望着缩在那儿坨，秦隐轻眯下眼。
小姑娘趴在他座位旁睡得正香。
那头乳白色长卷发柔软地铺在她胳膊上，然后滑到腿前，半遮着棒球帽下脸――如果不是发色太有辨识度，挡成这样，大概还真没几个认得出她来。
教室里有些吵嚷，对她熟睡好像完全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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