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剩下那
多无处安放
善良和同情心？”
苏荷皱眉。
“
对你不会有同情，也没什善良。这只是基本人性。”
“基本……人性？”林菡笑得更夸张，声音却也更哑然无力，“所以你们这种人才叫人嫉恨得咬牙切齿啊——在那样完美家庭环境下长大，即便经历什波折，也没有东西能扭曲你们认知和心理——你们人性标准多崇高又伟大啊，而像这样人！”
林菡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苍白脖子上青筋绽起。
但看着沙发上那人随时有可能往地上
倒然后条人命虚弱模样，她还是按捺住
这种冲动。
苏荷沉默几秒，出声问句。
“你，还好吧？”
林菡身影僵着，几秒后，她笑起来，声音嘶哑得有点难听。笑到半，不知道是不是牵到伤口，她又压着胸腹低声咳嗽起来。
咳完之后，她才慢慢吐出口浊气，眼底露着讥讽而冰冷笑意。
情绪，她始终没有去看苏荷眼。
苏荷也不在意，搭只手扶林菡起来，然后在身后那些无言目光里，她把人带到拐角另旁长廊里。
不远处有个可以落座休息区，苏荷把人搀扶过去。
等林菡抽着冷气坐下后，两人之间沉默让苏荷有些莫名尴尬。
“你……为什要帮？”
“像这样人，为活下去——能把自己和别人尊严全都踩在脚底下往上爬，这才是人性！和你说那种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面对着林菡发疯样歇斯底里，苏荷表情反而越发平静下来。
等到林菡喘着粗气再次咳嗽着佝偻身体，苏荷眼底才有情绪火光轻跃动下。
她没什表情，好像也不在意，只是随口问：“既然这样，那你安安静静地爬就是
“死不。”
“你确定？”苏荷皱眉，观察着她模样，“虽然和你结仇不少，但还不至于要对条人命不管不顾地步，所以你没必要在面前逞——”
“苏荷。”
林菡却突然打断她话声。
散乱得杂草样长发里，女人低着头，喉咙间逸出嘶哑笑。
最先打破沉默，还是在沙发边蜷着身体林菡。
“……”
苏荷眼神微动，声音平静冷淡。
“你别误会，刚刚救人和是你或者不是你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看不过那样垃圾对个无法反抗孱弱者拳打脚踢。这是做人原则，和你没关系——当然也不需要你谢意。”
事实上按两人过往恩怨，苏荷更有种转身直接离开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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