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眼神微动，抬眸望她。
顾念没察觉，依旧懒耷着眼摆弄自己腿上
餐巾。
“
‘前途无量’，只有想不想，不需要任何人来让。她也不配。”
“……”
笑意自那双深不见底眸子里慢
“后悔什
？”顾念抬头。
对上那人淡淡撩起眸子，顾念思索两秒，悟
。她唇角懒散地翘下，眼皮耷回去：“没什好后悔。”
“她没有骗你，说是事实。”
“唔。”
骆修笑着垂眼，“那为什不后悔？”
卓亦萱侧过身，让顾念目光能顺利看到她身后主桌：“坐在那个桌上，你看见，除男女主演以外，就是耿导和林导，剩下那几个位置，你知道是给谁留吗？”
“……”
“是《有妖》资方。”卓亦萱转回来，隐藏着眼底高傲和不屑，循循善诱，“只要你名字能在任何
位那儿留下印象，以后你编剧路子就前途无量。现在，把那个位置让给你，你——”
“卓编剧说完吗？”顾念终于懒得听完，插话，“说完话，卓编剧可以回去。”
卓亦萱呆几秒，眼神都有点发狞：“你最好考虑清楚，别以后后悔——这样机会你真不要？”
确实很喜欢她家宝贝鹅子。
不过，强势得能把她鹅子压到墙上欺负……
不行不行。
这种鹅媳妇不太可以。鹅子以后会受欺负。
顾·恶婆婆·念想完，严肃板起脸：“卓编剧可以让下吗，要坐下。”
“……”
顾念纠结地停下。
等会儿，她还是没忍心不回答宝贝鹅子：“不想背后说别人坏话……你真想听？”
“嗯。”
“好吧，”顾念重新铺好餐巾，“卓编剧自己相惯外力，可能都把这些当成晋升必然途径，但不会。不喜欢那样。”
“不要，谢谢，受不起。”顾念语气平板地念完，重新抬蔫耷眼，“您请回。”
“——！现在打肿脸充胖子，你以后别后悔！”
卓亦萱踩着小高跟，听力道气得要楔进地瓷里，啪嗒啪嗒地回邻桌去。
顾念顺心落座。
折成漂亮形状餐巾刚被她拆开，耳边响起带笑哑声：“真不会后悔？”
卓亦萱回神。
她眼底闪过难堪情绪，但最后还是压下去，她抬头看向顾念，低声开口：“可以和你交换位置。”
“…？”
顾念怔下，回头。
卓亦萱挤出个笑，她坚信以骆修性格绝对不会透露身份，所以毫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让他看清楚这种底层小人物本性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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