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开出去百来米,白思思还脑门问号地趴在窗边上。直到路拐过弯,站在胡同口人看不见,她才转回来。
“角儿,您跟那向团长说什意思啊,他
向华颂心不在焉,林青鸦也没多耽搁他们正事,又聊几句后便起身告辞。
向华颂非得亲自把林青鸦和白思思送出剧团。
外面雨不知何时停。尚未放晴,但天边撕口子,已漏下些成束光来。
白思思叫来车候在路边。
临上车前,林青鸦停停,回身。
“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编排些市井流言!你们干脆别唱戏,说书去好!”
“是错团长。”
“行。回去盯好你师弟们,下午给你们开会定下这场戏——剧团救不救得活就看年初三这场,谁敢掉链子,你师父和都饶不你们!”
“是……”
简听涛出去后,向华颂显然还是没松下气,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道成汤集团分公司负责人那边,到底是个什口风?”
“他们问这个做什?怎,剧团还没散,就急着谋算后路??”向华颂冷下脸。
“哪能,大家也是担心剧团……”
简听涛不敢辩驳,声音低下去。
向华颂气怒地喘几口气,压着火说:“让他们不用着急,自己功底打硬,就没人赶得走们!”
向华颂不解地问:“青鸦,怎?”
“向叔,戏是人唱,路是人走,”林青鸦抬起眸子,眼底如春茶清亮,“只要人心不垮,这戏台就撑得起来。”
向华颂愣。
长发白衣女孩难得嫣然忽笑,像株幽兰凌雪盛放:“您人若撑不起,帮您。”
滞目许久,向华颂终于回神,眼底都要涌起热潮来:“好,好,”他连声笑,“向叔信你!”
直静坐在旁林青鸦放下杯子:“有乔阿姨在,向叔不必太担心。”
“唉,你乔阿姨那身子骨这两年是撑不住台戏,眼下这架势,多半还得那些小辈上台。”
“乔阿姨教出来弟子,也当没问题。”
“……”
向华颂摇摇头,表情复杂地望向那奖证琳琅立柜:“这戏台子,恐怕要垮在手里啊。”
简听涛惊喜抬头:“您意思是,还有转机?”
“算是吧。”向华颂眉头没松,“他们总公司那位副总似乎是个对戏曲有点兴趣,年初三会来咱们这儿听场戏。”
“副总?就那个唐疯子??”简听涛惊下,“他那哪是对戏曲有兴趣,分明是——”
“是什?”向华颂沉下声气。
“……没,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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