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被吓得激灵,受惊兔子似慌抬头。
“过来过来,”白思思把人招过来,“快跟姐姐说,你
戏台子下依旧寥寥。剧团里唯闺门旦着戏衣戴头面,正在台上彩唱。
白思思打量过台上,“起角色是杜丽娘啊,”听过两句,她撇下嘴,“她这出《游园》比起角儿您,无论声腔身段,可都差得忒远。”
林青鸦轻眼飞过去。
白思思吐吐舌,嘀咕:“不好意思,不该跟您比。”
林青鸦又望眼戏台后,才提步往里走去。
白思思趁红灯刹车工夫,扶着方向盘转向林青鸦。
“就原本芳景昆剧团背后那家公司,截止日期当天晚上差最后笔银行放贷就能还清欠债、免于并购——可是隔个周末,人家银行不上班。为能那宽限两天时间,老板带着家老小,都去公司给那个唐亦跪下!”
林青鸦眼撩起,茶色瞳子里露出点惊怔来。她沉心昆曲,自然不知道商场上残酷。
此时听得心惊,她都忍不住轻声问:“他拒绝?”
白思思:“岂止?那疯子眼都没眨下,该开会开会,该办公办公,愣是放那家老小跪半个钟头、自己走!”
后。”
“不差几日。”
“怎不差,”白思思嘀咕,“芳景昆剧团要是把今天戏唱垮,您去也救不回它。”
林青鸦轻声自语:“成汤集团……冉家从商,不知道搭不搭得上线。”
“冉家?哪个冉——啊,想起来,就您那个面都没怎见过便宜未婚夫家里吧?”
后台气氛比她们上回来时还压抑。
白思思这种没心肺都不自觉压低声,小心凑来林青鸦身侧:“角儿,他们个个怎?”
林青鸦也不解。
正巧个孩子蔫头耷脑地从她们面前过。
白思思眼睛骤亮:“安生!”
“……”
纵是林青鸦这样性子,听完也不禁皱眉。
难得见林青鸦反应,白思思满意地转回去:“所以啊角儿,今天就算芳景人唱砸,您也千万别替他们撑腰——那种疯子估计血都是冷,半点接触没有最好!”
林青鸦没应,只好像轻叹声,视线转回窗外去。
或许是为迎“贵客”,剧团今天开正门,林青鸦和白思思也是从剧场正门进来。
林青鸦眼神动动,像湖水吹皱,但她最终没说什,“嗯。”
“估计,没用。”
“?”
听白思思这笃定,林青鸦意外地回眸。
“那个唐亦除疯,还是出名心狠残酷呢,整个吮血扒皮无良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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