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鸦意外:“小亦?”
门后兴奋:“汪汪汪!”
唰啦唰啦挠门声音更急。
林青鸦抬手就想去开门,握到门把手上才迟疑住,“能进去看看它吗?”
唐亦眼神阴郁,却笑:“你对故人可比对它绝情多。”
这话出口,唐亦眼底真实情绪也逐渐剥离出来。
他俯得更低点:“剧团都要办不下去,还有闲心跑出那远去,和未婚夫吃什烛光晚餐……”
那双幽黑眼停在她唇上,动不动地盯好几秒,又慢慢上移。他声音随眼神哑下去。
“角儿还真是闲情雅致?”
林青鸦恍惚下。
她转回身,向后退步。肩膀被迫抵到墙棱和房门夹角,这样才能保证她不在这样近距离下和面前俯得极低男人有什亲密接触。
“开门啊。”
唐亦提唇角,朝林青鸦懒散地笑。
他最熟悉她。
小观音是个怎样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自束自缚脾气,他再解不过。
套房里空间很大,林青鸦不能确定唐亦说办公间在哪儿。
从玄关出来,她视线扫过半敞卧室门,走向另侧隔着客厅和卧室相对房间。从便利程度考虑,这里是办公间可能性最大。
林青鸦停在门前。
房门关得严丝合缝,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不愿被外人看见东西——换别人或许就推门进去,但林青鸦从小教养让她没办法做这样事。
就这几秒安静里。
林青鸦眉眼敛下去。
可没等她手落回,唐亦手却突然覆上她手背——
他紧握住。
小观音生双轻柔纤小手,唱《惊梦》时每唱罢山坡羊词牌尾,隔着水袖轻轻揉,欲语还羞,不知道要揉掉多少看客魂儿。
小得,足够他贴覆上去,把她手完全包进掌心。
明明是在白思思那儿听惯称呼,但经这人缱绻调情似语调,就教她从心底翻起点莫名情绪。
“唰啦。”
林青鸦背抵着房门后面,突然传来什东西划过门板声音。
林青鸦和唐亦同时停。
“唰啦唰啦。”门后又传来几声,跟着响起个着急动静,“呜……汪!”
林青鸦眼瞳微微亮起:“可以进去吗?”
“当然,”唐亦恶意地笑,“不行。”
“是你叫来。”
唐亦:“是叫你来,但你来得太晚——现在不想签。”
林青鸦不解。
她身后那个脚步声已经不紧不慢地靠上来。
“呼。”
有人俯下身,在林青鸦耳后吹口气。
“——”
正失神林青鸦蓦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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