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可是专业。”
“唐红雨。”
“修,是修!”唐红雨说完气短地怂回去,“行行,两周就两周──这小白脸资料太多,还没背完呢,要是遗漏什出岔子你可别怪。”
“……”
电话挂断。
“他事情不在意,也不需要解,那只是们协定。”林青鸦没回头,垂下眼轻声说,“知道你已经很累。所以放过自己吧,毓亦。”
脚步声轻起。
林青鸦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唐亦没去追,也没动。
他低垂着眼在原地站会儿,拿出手机,拨出个号码。
梨园里她是比无数人辈分都高昆曲大家,闺门旦里要数代名伶她必列其中,眼神身段唱腔韵白步法她面面俱到得天独厚,但二十几年人生里教养文雅,独没人教过她,要怎应付那样不知羞耻话。
“去哪儿。”见林青鸦要走,唐亦也没拦,懒着声腔问她。
“回家。”
“是回家,还是去见冉家那个小白脸?”
林青鸦停下。
白贝齿,纠缠她没人尝过舌尖,逼着她气恼得湿漉漉着眼他,迫着她从唇齿间溢出带哭腔气音,然后他要点点把小观音全部呜咽吞下去……
“好,那之后再谈。”
轻震声后,电话挂断。
林青鸦睫毛起,没防备,恰对上窗旁。
唐亦半歪着头靠着墙棱,自微卷黑发下懒散又侵犯性十足地睨着她,那双幽黑眸子里欲意濡染,快要压不住变态劲儿直往外冒。
很久以后,唐亦慢慢回过头。他仰靠在墙棱上,下颌到颈绷得紧迫凌厉。阳光从窗外漏到他脚边,墙壁把他身影掩在阴翳里。
“……骗子。”
望
对面接通,他声音冷静得近冷淡:“搞定?”
“没啊,这才几天,”对面女声不爽,“你以为冉家独生子跟前面那些草包样那好搞。”
“最多再给你两周。”
“两周??”对面震怒,“你以为这是配种啊!资料不用背?计划不用做?试验环节不用走?”
唐亦不耐烦:“你怎不干脆写篇论文?”
唐亦也不在意,半低着头像漫不经心地提起:“你知道他昨晚12点时候,和谁在起吗?”
“毓亦,你不要调查他。”
“为什。”
“因为那没用。”
“……”唐亦眼角轻轻抽。
林青鸦被睨得停。
不久前,刚亲耳听见那几句变态话又开始往耳旁回飘。
“……!”
小观音刚淡情绪青山白雪似眉眼,顷刻就染上羞恼。
她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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