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
他才刚说
个字，又蓦地想起来，自己是只能在褚妄
房间跟他交流。
郁澜揉揉眼睛，把剩下话收回来。
而褚妄没有漏掉这个字。
他看着郁澜捏把大腿醒神，呼出口气，调整下，然后露出他常常见过，在外人面前人畜无害表情。
画面在这刻变得无比和谐。
也许给不知情人看，只会觉得这是对旅行中情人爱侣，依偎而眠。
而不会想到，这只是个醒来几缕渺茫植物人，和被无数人抛弃过、被迫送来冲喜弃子。
褚妄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小憩郁澜。
按照这些天规律，只要他直触碰到自己，那作为灵魂他就暂时不会被拽回房间，还能依靠着他而存在。
褚妄想。
他在车窗倒映里看到郁澜，他原本还在给自己暖手，结果搓会儿就开始犯懒，然后打个哈欠。
不知道现在郁澜在想什
。
他身体此刻跟郁澜并排坐在后座，可能是车开得平缓舒适，可能是吃完早餐犯食困，也可能是之前在房间里摆弄植物人、给植物人换衣服累……
总之褚妄眼睁睁看着郁澜动作越来越小，最后捏着他手指，头往他肩膀上靠，睡着。
章妍已经在停车场等着，见两人到赶紧迎上，先陪着郁澜把褚妄轮椅抬下来，用种非常恭敬地口吻：“郁先生。”
估计是还在为她老板和郁澜关系而惊叹，然后化震撼为尊敬。
郁澜倒是毫无心理包袱，还跟章妍打招呼：“章小姐，是十点开始对吗？”
章妍抿抿唇：“对。席太太给
打过招呼，说让您到时候带着褚总露个面就行。”
郁澜咳嗽声，装作想起什样子：“不过是
但有那瞬，短到褚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瞬。
他是有些嫉妒能承载对方重量、无法动弹身体-
郁澜醒来时候，车刚好驶入集团总部。
他发现自己居然是靠着褚妄睡着。
他吓跳，生怕自己把植物人压到，连忙仔仔细细地观察通，没别事后才松口气。
两人身形差距正合适，郁澜头搭在他身体肩膀上，不偏不倚刚刚好。
坐在前排开车司机看到这幕都露出惊讶表情，然后不动声色地稍微放缓车速。
褚妄原本还在为能看到外面世界而心有波澜，可看到这幕，忽然又觉得车窗外那些也不过如此。
都是看过景色。
而在车里，郁澜靠着他肩膀，与那具身体样安静地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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