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桂嬷嬷应
声，掀开帘子出去传话。
沈茴安静地坐在旁。
太后这才将目光落在沈茴身上，开口：“哀家很喜欢你长姐。皇帝还没有登基
时候，她便嫁过来。那时候，皇帝很听你长姐话。你可知道？”
“那时候臣妾年纪
阿夏差点没压住自己心里震惊，路上，几次偷偷去看沈茴。这样个帝王，如今宫中人人自危，沈茴虽是皇后，也不见得平安。阿夏暗暗琢磨着难道是皇后前日听那几个宫女碎嘴才有这想法？她在心里默默觉得皇后恐怕要失策，宫里都知道掌印不好这口。
阿夏却不知道，沈茴并非受那几个宫女影响。在更早些，她已有这个想法。
沈茴由桂嬷嬷引着，进太后寝殿，行礼，太后强打起精神，让她到身边坐。
太后满头华发，精神也不太好。忧虑几乎写在脸上。
沈茴刚坐下，太后与她客套两句，就去问桂嬷嬷：“裴徊光下山去？”
山下去。
宫中奴，太监们挨那
刀，辈子也就这样，老死宫中都算善终。可宫女们不样，宫女到年龄，是可以出宫。在这宫里，宫女和太监搭伙过日子很常见。
宫女看不起太监，却被太监们欺负。
太监们呢，欺负宫女何尝不是种同为奴，却对宫女可以出宫嫉妒。
宫女虽看不起太监，有却要倚靠个有本事太监寻个短暂庇护，她们大抵都是想先忍着和太监们过几年，到年龄出宫就自由。她们出宫之后是绝对不会让旁人知道自己在宫中曾当过太监对食。那多不光彩啊，简直是耻辱过去。
“是。带着东厂人下山。”
太后叹口气。半晌，才恨恨地说：“这死阉人，简直不知哪里派来邪魔，要毁
大齐江山！”
她又吩咐：“让锦王先回王府去。年前在府中安生待着，若无诏，无事勿出府。也不用再来哀家这里问安。”
“是。”
太后又补句：“让他在府里也小心些！”
甚至也有容貌姣好宫女不想被皇帝宠幸，就会主动去寻个太监当对食。
不管是嫁人美妇人，还是沦落过妓，皇帝都不介意。可是皇帝不会宠幸太监们用过。
脏。
也曾有宫女巴巴往裴徊光身边凑，甚至是妃子。裴徊光想下，那至少是五六年前时候，甚至更早些。如今，已经没有哪个宫女或嫔妃敢打他主意。
沈茴站在檐下，目送裴徊光离开。直到马蹄声都听不见，她才抬步往太后那边去。她没有带沉月和拾星，只阿夏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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