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去悄悄拉拉姐姐袖子。
沉月拍开她手,没理她。
拾星只好自己继续瞎琢磨……
噢,她想到!
是因为皇后娘娘长兄、大殿下亲
江潮漪起身,又说:“于皇后娘娘而言是举手之劳,对姐姐却是重之又重。潮漪是代姐姐来谢娘娘,也是代家里人来跪谢娘娘仁善之举。”
“实在言重。”沈茴说,“只是妹妹如今进宫,万要宽心,更要当心。”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潮漪谨记。太医既过来,潮漪不在这里叨扰。愿娘娘凤体安康。”江潮漪屈膝,再行礼,这才退下。
江潮漪走之后,拾星说:“这静才人倒是比她姐姐更懂事儿。”
沈茴摇摇头,说:“她是如何想不重要。她今日如此,也未必是她自己意思。”
宮嫔们陆续起身离开,静才人江潮漪故意放慢速度,落在最后。
沈茴望她眼,便知她有事。
果然,其他妃嫔都退下去后。磨蹭往外走江潮漪转过身来,重新走到沈茴面前,她将手里袖炉递给身边宫婢,然后跪下来,竟是十分郑重地行大拜九叩之礼。
拾星望向沈茴,见沈茴没有让宫婢将人扶起意思。
沈茴端坐着,结结实实地受她跪拜。
说完,沈茴起身往偏殿去。刚刚妃嫔还未全离去时,宫婢已来禀告太医院人到,被安置在偏殿。今日迟到这样久,她必要请太医来看过做做样子。她本就体弱,倒也不怕太医诊出她装病。
拾星跟在沈茴后面努力琢磨下沈茴刚刚说话,还是没想明白,转而去望沉月,向姐姐求救。
沉月无奈地看她眼,才无声向她摆口型:“右丞。”
拾星愣下,转瞬明白过来。
她怎忘江月莲和江潮漪有个右丞爹。江潮漪今日此举恐怕是右丞意思。之前宫中只有位皇子,如今小殿下刚刚出生,前朝文武大臣们蠢蠢欲动,要开始慢慢思量怎站队。拾星又琢磨下,小殿下才刚出生,还未必能站稳,右丞此番站队是不是太急些?有这个必要吗?
江潮漪磕完最后个头,抬起头望向上首皇后,开口:“潮漪代姐姐叩谢皇后娘娘赠衣遮耻之恩。”
“不过举手之劳,静才人礼重。”
沈茴侧首看向拾星,拾星这才疾步走过去,将江潮漪扶起来。
沈茴轻叹声,是对江潮漪说,也是自己感慨:“可惜人还是去。”
到底是性命条,因这样事情结生,确是让人惋惜。沈茴替江月莲惋惜,又不仅仅只是为江月莲个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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