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日,沈茴都没有离开过寝屋。她每天乖乖地谨遵医嘱,早晚服用大碗汤药,晚上吃颗奶糖,然后在床头备好饮用凉水,便早早躺下。即使,她根本夜不能眠。夜里每刻都是煎熬。她牢牢记着俞湛话,只当自己在凭着意志力戒酒。
实在忍得难受,她就拿出藏在枕头下剪子,用尖利刃去划自己小臂。
光洁雪肌小臂,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这三日,裴徊光似乎知道沈茴打算般,也直没有出现在沈茴面前。
沈茴原本乐观地想着身体怪异会天比天减弱,她定然能重新成为正常人。可是到第四日晚上,小臂上痛都不能止住身体里渴求。滴滴落下血珠儿缓解不任何,彻底没作用。
是渴望,也是绝望。
那黝黑暗道通往地方,是极乐之地,亦是万劫不复地狱。
不可以。
沈茴艰难地站起来,晃颤着走到窗下长榻前,她抖着手在针线篓里翻找着,颤颤握住剪刀,对准自己小臂。
沈茴怕疼。好怕好怕。
小锦衣玉食,即使是沈元宏变卖家产赠贫民,也不曾委屈沈茴星半点,她吃用都是最好。她什都不缺,所以对别人亲手做礼物格外看重。
沈茴睡前故意开着窗户。可是到夜里,她体内怪药果然又开始作祟。沈茴记着俞湛话,她抱着被子咬唇努力克制着。
虚汗湿透寝衣。
沈茴双手交握藏在枕下,努力克制着,僵着身子,不准自己动弹。寂静夜里,每刻都变得异常难熬。
长久煎熬忍耐之后,沈茴踉跄下床,她从床头小几抽屉里,翻出角先生。她走到桌前,抖着手将温水灌进角先生中空孔洞中。
沈茴痛苦地蜷缩着。
沈茴神志不清地拿盏灯,推开暗门,连鞋子都没穿,跌跌撞撞地走进暗道里。
暗道灰暗又漫长,只她手里盏
可是……
沈茴咬咬牙,握紧手中剪刀,还是朝着自己小臂划下去。鲜血在剪刀刃两侧溢出,又点点涌出,滴滴血珠滚落下来。
痛,好痛好痛。
可是沈茴虚弱地弯弯唇。
——痛觉让她身体里渴求淡下去。
温水洒出来,落在她手上。
“、在做什……”沈茴跌坐在地,手里角先生落地,温水湿她裙摆。
她双眸空洞地望着落在地上角先生,几次想要伸手去拿。
“不,不行。沈茴,你不可以这样……”沈茴反反复复呢喃着对自己说。
她转过头,望向博古架方向。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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