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宫人看见这幕,惊骇地避开。裴徊光觉得那些人大概以为他这作恶多端*宦终于遭报应,盼着他吐血而亡。
裴徊光将手掌压在胸膛,去感受着陌生心跳。
半晌,他卷舌抵抵唇角,自嘲地笑:“卫珖啊卫珖,你真疯。”
他眯起眼睛,望着普照艳阳刺眼光。
不过那又有什关系呢?
他垂眼望着滴落血珠,闻着令人作呕味道,不急不缓地说:“赤骨狮那等劣兽哪有资格给娘娘做药引。”
裴徊光将指上最后滴血珠抹在沈茴娇嫩唇上,如口脂般慢悠悠地给她涂匀,让沈茴唇片鲜红。
他抬手,接过宫婢递来汤药,将混着他血汤药,亲自喂沈茴喝下去。
寝殿里,片寂静,谁也不敢出声,连喘息也变得轻微。
然后,裴徊光转身离开昭月宫。
小皇后拙劣投奔切都是个“利”字。她对他,是利用。兴许还有厌恶与憎恨。
这些,他从开始都知道。
没什可在意,这样才正常。
他也不介意。对于正常事情为什要介意呢?对,不介意。这些都不重要。裴徊光慢悠悠地摸着沈茴脸颊,动作无限温柔。
她怎想,根本不重要。
嗤。
裴徊光缓步离开昭月宫,走到外面,被外面凉风吹拂着,这样温度才让他觉得舒适。只是胸腔里闷重感越来越重。
喉间微痒,他侧首轻咳,口中立刻股腥甜。
裴徊光停下脚步,他用指腹抹去唇角血迹,眼中浮现茫然。他向来掌握全局,对切如指掌。可是这刻,对于咳出血,他竟难得脑中片空白,不知发生什事情。
下刻胸腔里闷重感更浓,他弯腰,吐出好大口血。
视线里,青砖上逐渐聚成汪血,那刺眼。
不管是利用、厌恶又或者憎恨,通通不重要。只要他知道自己想得到她就足够。
待宫婢捧着煎好汤药送进来放在桌上,裴徊光问:“娘娘用哪个剪子划伤?”
沈茴打量着裴徊光神色,他越是温柔笑着,她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她伸手进枕下,取出藏在枕下剪子递给裴徊光。
于是,裴徊光用这把剪子割自己手指。鲜血如注,滴进刚煮好汤药里。
沈茴惊愕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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