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她许好些愿望,都与他无关。她现在再许个与他有关愿望,还来得及吗?
“这都二月。也太迟些。”裴徊光摸摸她头,“过几日是花朝节,跟花神许愿罢。”
裴徊光笑笑,拉开桌边椅子,坐下。他倒杯凉茶,慢悠悠地喝着,没答话。
沈茴仔细打量着裴徊光神色。
裴徊光将杯中凉茶喝,朝沈茴招招手,待沈茴不情不愿地朝他走过去,他将沈茴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气什呢?”裴徊光捏捏沈茴耳朵尖,“是气咱家没有将事情都向娘娘禀告清楚?还是气那丫头半夜闯进来坏娘娘心情?”
沈茴垂着眼睛,不吭声。
在这里,掌印这是置本宫安危于不顾。”
“顺岁、顺年。”
沈茴愣,她再抬眼,就看见顺年和顺岁出现在面前。两个人跪在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安:“娘娘万安。”
沈茴咬唇。
原来裴徊光从开始就在暗处安排人。根本就不是只单单他们两个人。是,他这样人,做事自然周全。
裴徊光将手压在沈茴小肚子上,问:“不疼吧?娘娘受惊是咱家不是。会儿咱家好好伺候娘娘沐浴梳洗。明天就离开这里。”
沈茴抬起眼睛来,望着裴徊光。她问:“她那样说,掌印听不觉得生气吗?”
裴徊光淡然表情回答沈茴。
裴徊光越是浑然不在意表情,沈茴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如此不在意,那便是听得多,多到他听得麻木。
沈茴身子软下来,靠着裴徊光,她将下巴搭在裴徊光肩上,闷声说:“现在再补个除夕愿望还来得及吗?”
裴徊光弯腰,凑到沈茴脸侧,说:“娘娘可是咱家心头肉掌心宝,咱家怎会置娘娘安危于不顾?”
沈茴心里闷闷,这个时候尤其不喜欢听见裴徊光声音。她再次推开裴徊光,转身往屋子里去。
裴徊光挥挥手,吩咐:“备水。”
“是。”顺年和顺岁应声,立刻快步往厨房赶去。
刚走进屋子里沈茴蹙蹙眉,疑惑地转头望向跟进来裴徊光。她问:“顺年和顺岁既然直跟着,掌印为何要自己烧水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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