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懵。
这怎可能呢?表哥为什会在安昌?再言,表哥心里当是恨皇帝,以前没少听他大骂皇帝昏庸*,bao,他怎可能会为皇帝挡刀?
除非……这本身就是苦肉计。
裴徊光冷眼瞥着沈茴,将她脸上表情尽收眼底。
禀话人继续说:“陛下直接让萧公子担左丞职。”
沈茴刚和裴徊光坐下,看见个黑色影子闪而过,吓跳。
裴徊光冷眼扫过去:“不会走路?”
东厂来人脸色白,直接跪下去:“掌印恕罪。”
“说。”
见裴徊光没有避讳沈茴意思,禀话人才开口:“前日陛下遭遇行刺。”
你身上小骨头敲碎成千万块,再块块嚼碎吃进腹中。
裴徊光啃咬力道逐渐加重,睡梦中沈茴觉得疼,她哼哼两声,拧着眉头把自己手抽开,还不小心打裴徊光嘴。
裴徊光笑笑,舌尖舔舔沈茴打过唇角。
·
沈茴与裴徊光虽然是离开皇帝船队,可是直保持着差不多速度。到三月末,皇帝船队停靠在安昌城河岸。
“荒唐!”*员调度任免,是这样随意?沈茴被皇帝荒谬之举气得拍桌子,震动桌上茶器嗡响。
裴徊光朝侧歪歪身,免得桌上茶碗里茶水溅到身上。他慢悠悠地说:“担就担呗。区区左丞。”
区区左丞?沈茴目瞪口呆。
沈茴惊讶望过去,很想在心里问句:死透没?
虽然她晓得必然没有。否则不会这样太平。
皇帝遭到行刺,被人挡剑救下。为皇帝挡剑人,是萧牧。
“谁?”沈茴在心里想着当是同名同姓人。
可禀话人说详细,正是沈茴表兄。
安昌城是到关凌前最后个落脚地。
皇帝船队停在这里时三四日后,沈茴和裴徊光也坐着马车到这里。
此地繁荣不输容阳,沈茴觉得正是给身边几个宫人挑选礼物好时机。她不仅要给身边人挑选,更要给家人选礼物。
因为皇帝船队停在这里,沈茴担心宫人上岸采买东西时撞见,又在脸上贴丑陋疤痕,扮起小丑妻。
沈茴和裴徊光去铺子买些糖果,才回裴徊光半个时辰前买下新院子。萤尘在打扫房间,顺年和顺岁都不在院子里,到街市买些全新用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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