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低低地笑出来。分明她
眼睫上还沾着泪呢，却开始忍不住笑起来，笑得身子跟着轻颤。她从裴徊光怀里退开
些，用笑出泪花弯眸去深深将他望着。
裴徊光脸上神色淡淡，很难不让人觉得他真只是随口说来哄她，没几分认真。裴徊光用微蜷指背蹭
蹭她眼角，没能把她眼角泪花蹭去，反而指上水渍落在她眼角。
他面无表情地问她：“好听吗？”
沈茴使劲儿点头。似动作还不够，必要说出来，她认真地说：“好听，特别好听。可好听。”
她轻轻凑过去，将柔软唇贴在他唇角，也不是亲吻，只是磨蹭般地蹭蹭。她说：“还想听，好不好嘛……”
好，也哄哄
吧，像个情郎样说些好听情话哄哄吧。”
裴徊光转过头来，望向她：“娘娘想听情话？”
沈茴点头，再软声重复：“哄哄吧……”
“过来。”他说。
沈茴下子就哭。再也不用在这狭窄逼仄浴桶里蜷成团，躲避着。她朝裴徊光扑过去，手臂环过他脖子，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
声音软软，娇娇，完全撒娇意味。
裴徊光叹息。
他长指抵在她下巴上，将她挂满笑脸抬起来。视线落在她湿漉漉眼角，他说：“卫珖很喜欢沈茴，喜欢得不能再喜欢。”
他低头，将吻落在她眼睛上。再从她眼眸，渐渐下移，吻至她娇唇上，辗转吻磨。
晃动水面上，红色花瓣晃颤着。
裴徊光抬手，掌心抚在她脊背，将人往怀中压来。他去抓她脚踝，将她跪着双腿掰挪，让她坐在他腿上。他听着怀里人小声啜泣，手掌轻轻抚着她脊背。他说：“娘娘蠢钝，竟将心放在咱家这样人身上。甚至企图咱家这样人像个正常人样说情话哄你。啧。可笑不可笑。”
他笑，笑极眼底。
他凑过去，凑到沈茴耳畔，声色低哑：“阿茴，你是咱家宝贝，是咱家心肝肉。”
他含含她耳，再低声：“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手心怕风吹，吞进腹中怕你疼，只能在心里凿个窟窿，好好把你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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