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乖乖地闭上眼睛，由着他
动作。
披帛系在沈茴脑后，再慢慢垂落下来。柔丝料子很轻薄，落在浴水中，飘在水面，和那些玫瑰花瓣伴在
起。
然后，裴徊光握着沈茴腿，给她换
个姿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让她整个人紧紧贴上残缺。
蒙住眼睛，什
都看不见。片黑暗里，沈茴正因为裴徊光还是不准她看而心里略有失落，下刻，又因为紧密相贴，而僵住。
沈茴眼中浮现犹豫。在裴徊光再次凑过去亲亲她唇角时，她在水中紧握手松开，终于有决定。她主动问出来：“可以吗？”
水中，她手心贴着他胸膛，慢慢下移。又停下，停在个可进可退位置。
她在等待，等个答复。
安静。
沈茴小心翼翼地望着裴徊光脸上表情，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又，不得不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忐忑。
你、你别说……”她小声地抗议，声音隐隐藏着丝颤。
她甚至想移开目光，不敢再望裴徊光眼睛。
然而裴徊光并不肯再如她愿，她脸刚刚侧转过去，他便捧着她脸，迫使她转过脸。沈茴眼睫轻颤，躲避似地想要闭上眼睛。
他亦不准。
他怎可能准呢？
沈茴觉得自己等半辈子那样久，就在她快要将手收回来时候，裴徊光忽然转身，他长臂伸，去翻浴桶外架子上叠好干净衣物。他翻翻，从里面扯出沈茴披帛。条黑色柔丝披帛。
他将这条柔软披帛从那堆衣服里扯出来，随着他动作，架子上工整叠好衣服被扯乱，最上面件薄薄春衫慢慢滑落，翩翩飘落在地面。裴徊光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将那那条披帛扯过来，然后慢悠悠地在自己手掌上绕圈。
裴徊光似乎在犹豫。
沈茴安静地望着他，等着他。
裴徊光犹豫很短。又或者，在他将这条披帛扯过来时，就已经有决定。他用这条披帛，蒙住沈茴眼睛。
他这样骄傲个人，好不容易准许自己坠落次，哪里还准许她有半分逃离躲避。
沈茴逐渐变得不安局促起来，身子也跟着不自然地挪蹭着。她织张绚灿网，网线粘稠，网住他，也将她裹束其中，挣脱不离。
直到，直到沈茴腿碰到不该碰到地方。
沈茴怔怔，瞬间从温柔蜜乱中回过神来，立刻去看裴徊光神情。他垂着眼睛，脸上没什表情，也就是在沈茴看过来那刻，他又凑过去，吻吻她唇角。
……好像，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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