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沈鸣玉开开心心地推门进来,看见齐煜时候,她愣下,下意识地向后退步,然后有些茫然地屈膝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殿下请安。”
齐煜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沈鸣玉
沈鸣玉听见聆疾停下脚步。她低着头等会儿,或者说只是瞬,便再次抬起脸来,大大方方地对上他目光。
站在沈鸣玉身边平盛赶忙朝前走步,恭敬地说:“指挥,这位是……”
“是你。”聆疾已经认出沈鸣玉,眼中疑惑瞬间散去,浮现另抹亮色。
他惊奇地多看沈鸣玉眼,向来寡言青柏少年难得多言句:“才大半年不见,长高好多。”
沈鸣玉莫名觉得自己受到表扬,心里漾起涟漪般欢喜。她慢慢翘起唇角,望着聆疾灿烂地笑着说:“还能继续长个呢!”
沈鸣玉跟在平盛身边,低声询问:“你可知道小姑姑喊进宫来所为何事?”
平盛笑着摇头:“沈姑娘,小这就不知。”
沈鸣玉本是随口问,平盛说不知,她也不追问,边默默跟着平盛往前走,边忍不住自己瞎猜小姑姑寻她什事情。莫非是女兵事情?可小姑姑分明昨天还回沈家呀。
“沈姑娘!”平盛低声提醒句。
沈鸣玉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想事情走神,竟没注意迎面走来队禁军。要是再往前走几步,真真要迎面撞见。她赶忙收脚步,朝侧挪挪,和平盛样站在路边让让。
聆疾眼中便也跟着勾起丝山间云溪般浅笑。不过他也不再多言,而是轻轻颔首。沈鸣玉略屈膝,回个淑女礼。
聆疾抬起头,带着身边禁军离开。
沈鸣玉重新站直身子,转身朝浩穹楼去,翘起唇角去见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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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玉赶到浩穹楼时候,沈茴正在齐煜小书房里,坐在小桌子旁,看着齐煜写字。
她又忍不住看向迎面走来这队禁军,发自内心觉得这些男儿穿着禁军窄袖褐服,走路带风似,好生威风。
沈鸣玉眼看见聆疾,下意识脱口而出:“哥哥。”
话出口,她惊觉失仪,瞬间低下头,垂下眼睛望着自己脚尖,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见。她没有遁形秘诀,只好盼着聆疾并没有听见。
不过才大半年而已,曾经主动笑盈盈跑到人家面前喊哥哥日子已经飘走很远。小姑娘长大,这声“哥哥”,不再合适。
并没能如沈鸣玉愿,聆疾听见。他停下脚步,转眸望向伫立在路边少女,沉静眸中浮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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