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与裴徊光生辰是同日,苦心寻到他乳母,是给他生辰礼物?”
箫起没给沈茴开口机会,他边画画,边慢悠悠地说:“阿茴,你是个聪明孩子,可千万别时糊涂自戕事。你被关在这里,就算死,他也不知道。大可今日切你根手指、明日割你只耳朵送给裴徊光,命他给继续做事。嘶,有点残忍。剪你头发送去给他,他可能认出?或者送你衣服也行。”
箫起放下笔,垂首吹吹画卷上墨汁,然后将刚画好美人图展开给沈茴看。他问:“如何?”
好半晌,沈茴长长舒出口气。她正视箫起,说:“不像。”
箫起挑挑眉,看看沈茴脸,又看看手中画卷。
“看来确时日久长,你当真忘二姐姐模样。与二姐姐容貌是有相似之处,可不过四五分罢。你照着模样来画,画不是她。”
沈茴仰起脸望着头顶。
“转过脸。”箫起命令。
沈茴慢慢低下头,望向他。箫起皱起眉这才舒展开,他再望眼沈茴五官继续在画卷中描绘女子空白脸。
沈茴紧紧抿着唇,盯着箫起。
箫起边描绘着女子五官,边说:“阿茴,你到底是她妹妹,不愿意锁着你。可你休想异想天开想着逃走。你应当明白自己逃不掉。你若胆敢有逃想法,休怪姐夫把你当囚徒捆锁。”
箫起凝望着终于画出五官美人。是啊,这画上人不是沈菩。
沈茴攥攥手,赶走心底犹豫。她盯着箫起脸观察他神色,问:“你抓到裴徊光乳母吗?”
“没有。不过不重要。目标只是你。让他回去找他乳母,不过是拖延带走你时间。再让萧牧那个蠢货送上门去给他杀积积戾气。”箫起笑着摊摊手,“这不是举两得吗?”
沈茴脸色发白,她咬咬唇,终于下定决心。她看向箫起:“你应当知道是找到裴徊光乳母。”
“是知道。”箫起坦言。
沈茴知道自己体弱,不敢贸然逃走。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想法子,她只是在等更合适机会。箫起即便不这样警告她,她也不会莽撞行事。他说出来,她倒也没有接话。
不多时,箫起侍卫匆匆进来,贴着箫起耳边低语几句话。
沈茴仔细听听,隐约听到哑叔。
箫起对侍卫禀告不甚在意。他看向沈茴,似笑非笑地说:“阿茴,你说若以你安危为挟,命裴徊光现在去砍齐煜头,他会不会应?”
沈茴心里忽地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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