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上,隐约有点泪痕。
你在身上画红梅,还故意吓唬,让那些人闯进来才给披衣遮脸!你冻!别以为不知道你分明看见冻得都哆嗦!你知不知道染风寒多难受呀!害引旧疾,心口痛头也痛哪哪都疼,天天要喝那多药。药真好苦,吃多少糖都弥补不苦……
裴徊光你这个混账东西,整天想出是出,就那突然地把从船上掳走,连个换洗衣服都不给带!
还有啊,你让扮丑,点都不喜欢满脸粘疤!
还有还有,你把扔在客栈让饿肚子天,这是不是太过分?反正你看见信时候已经不在,可以告诉,那日在客栈里用所有会骂人话,把你骂整日!
还有……故意让家里人撞见们事情,再给抹去他们记忆那事儿吧。能记恨你辈子!别以为在家人面前维护你说你好话,就是赞同你做法!什莫名其妙行为啊,你就是仗着心软啊混账东西!幸好姥姥心宽没伤心,要是姥姥被吓到,你看饶不饶你!
脸罩下来,本就昏暗视线立刻彻底黑下去。沈茴适应会儿,在看清黑暗里裴徊光凝望她眼眸。
沈茴轻轻凑过去,靠他更近点。她在身前摸索着,寻到裴徊光烧伤右手,小心翼翼地拢着他长指,将他掌心贴在自己心口。
那封遗书,安静地放在枕侧。
在这封遗书里,沈茴是这样写——
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封信,又是何时看见这封信。当你看见这封信时候,应该已经不在。对,你又失去个亲人。那些来不及亲口对你说、不能亲口对你说话,就都写下来吧。
还有……
算。
反正裴徊光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地府不知道黑不黑,等你来,继续亲口骂给你听。
——妻茴。
裴徊光,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思来想去,最想对你说话,竟是骂你顿。
对,骂你顿。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混账东西!
偷偷跟你讲哦,根本没有你想得那样和善宽厚。其实可记仇。心里有个小册子,你欺负那些事儿,都记在小册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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