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看着他，脑中莫名想到
个画面。
像是小孩被大人逗弄着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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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正欲哭闹时又失而复得，便重新抓住心爱玩具，破涕为笑。
可是贺云霆明明不是个喜怒形于色人，更不是个会哭会闹孩子。
他是帝国人人敬仰、战功赫赫将军，是敌人闻之胆寒利刃。
但他瞳仁很蓝，与
贺云霆似乎是才想想起来此刻应该说点什
，过几秒，才绷着嘴角说句：“再会。”
原来是想跟他握手。
林晗因为刚才个人在第二驾驶室，为方便已经摘下手套，此时双冷白手带着薄汗，他犹豫着，还是没有第时间握住。
他看见贺云霆眼中蓝色光芒黯淡点。
大概是那抹情绪太过明显，林晗无端生出些许不忍来，在贺云霆即将尴尬地将手抽回去时，他拿出只手套戴上，倾身向前步，握上对方手心。
用词很微妙，不是“修理”，也不是“测试”，就单单个“弄”字，但他语气十分坦荡，又让人不好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故意。
而且陆安和说完也没进来意思，好像就是那催催，在告诉贺云霆，差不多该走。
于是林晗看见贺云霆停下，随后把机甲钥匙留在原处，摘下头盔从驾驶室站起来，这才抬头看向第二驾驶室青年。
林晗黑发湿半，胸口喘息还未平复，便抬眼看去。
他看见贺云霆站在舱门口，却没第时间站上升降梯，而是等着自己起。
“将军再见。”林晗脸上终于少些从庆功宴那日以后对贺云霆戒备，多点平日里温和，由于动作略急，两人额头几乎要碰到起。
第次时林晗只顾着在意对方心里话，而这次隔着手套，反而更能通过布料感受到对方掌心温热，和手指上薄茧。
他抬眸看去，即使现在上将脸上表情与平常无异，但大概是隔得太近，林晗还是看到湛蓝瞳仁中重新被擦亮抹光。
“嗯。”贺云霆说，“下次见。”
他拇指摩挲下林晗白手套，这才带着掌心温度移开手。
他对着贺云霆点下头，走出舱门，与他同乘上升降梯。
等两人到地面，林晗也终于缓过来。他知道陆安和找他估计是在催对方走，于是他刚准备说点什，就见贺云霆好像犹豫下，才对自己伸出手。
林晗脑子还有些迟钝，加上没有戴手套，怔片刻。
而贺云霆也就将手这样僵在空中，再没有进步。
林晗叫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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