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
当时和你
样，甚至比你更严重——开始回忆很多无谓
事物，想借此冷静。”贺云霆站起身，他身后遥远地方，有颗没有
聚变反应白矮星，光芒浅淡，却有着炽热温度。
“但当真真正正试着航行时，又忽然冷静下来，很奇怪，就是那瞬间事。”他看着林晗脸，似乎想要朝他露出个安抚笑，却因为不会使用这种表情而放弃，只继续说，“因为没有什
不会消亡。”
林晗心中动，看向贺云霆眼睫也颤下。
没有什不会消亡。
那时候贺云霆，还太年轻，太无畏，有着令人羡慕信息素和精神力，更有常人难以企及能力和意志。
机师选拔前三轮没有任何人是他对手，所有人目光都在他身上，他虽寡言，却也有着少年人自负与骄傲。
那时贺云霆总觉得世界都是他，年轻气盛又心怀梦想。
直到他第次登上战舰，第次接触到星空。
他像是被什东西攫住呼吸，强烈窒息感包围他——
犯，最终只是只手抓着他，另只手虚虚地拦在林晗身后，又未曾触及，形成种近似亲密，却拥抱未满姿势。
“林先生？”
林晗听着那个声音，努力从难言哀戚中抽离出来，勉强定定神：“嗯。”
“没事。”他说。
他是真没有别想法，只是在这瞬感到亘古无边震撼，再被这震撼席卷，没入渺小尘埃中。
贺云霆说。
“宇宙和们没有什不样。”
天地蜉蝣，沧海粟。
顽固战舰会化为碎片，而坚不可摧机甲也终将变作齑粉。
他们和恒星结局没有不同。
自己那刻显得如此渺小，连点存在都不配拥有。
人类努力多年成果在太空中根本不值提，或喜或悲，或大或小，都比不过颗恒星死亡后煅烧出碳基。
贺云霆第次开始陷入恐慌和怀疑，并产生强烈晕眩感，为自己渺小感到卑微而无望。
“当时到边区，第次在太空中驾驶，所有战斗技巧像是全都消失，差点连最简单操作都无法完成。”
林晗心中莫名涌上些难过，像是想与对方共情。
自己在宇宙中，究竟是怎样存在呢-
而贺云霆像是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蓦地开口。
“第次看见星空时也是这样。”
林晗有些吃惊，抬眸看他。
“太空晕眩症，”贺云霆替他解释，“当时也有，林先生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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