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之后，陆安和像是终于承受不住，说
声“对不起”，推门离开。
在关上门
那瞬，林晗听见声压抑许久呜咽。
而贺云霆就像没有感情似，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表情-
屋内只剩两人。
贺云霆神色冰冷如往常。
“——只能是他。”
“能引起足够重视，又没有太大风险。毕竟是借新兵手。”
“真是太会算计。”陆安和终于笑，带着嘲弄和鄙夷，“太棒。”
林晗看着他，又想起季萌曾经哼过旋律，时间连句抱歉也不忍心说。
“你抱过尸体吗。”他忽然低低地说。
发红眼眶都被他憋回去，只是嗓音还哑着，带着控制不住颤意。
“林先生。”陆安和重新整理情绪，“您对于闻天尧，知道多少。”
林晗答得坦诚：“不多。但
能保证给你们信息都是真。”
“知道，没有怀疑您意思。”陆安和停顿下，“……帝国早就不像表面上看到那样。”
“老季他没有点问题。如果非说他有什
错，那就是他今年刚升衔，又直负责这个。”
过很久，贺云霆才
“今天抱到他。”陆安和颤声：“尸体在动作下还会有轻微出气，这让觉得，他还活着，还会对眨眼，还会对笑，听着抱怨，然后轻声细语地说话。”
“林先生。”此刻陆安和话好像格外多，他先是看眼贺云霆，见对方没有任何其他表情后，才欲言又止地、迟疑地用种听上去有些奇怪语气道，“如果说……这切都被人安排好，但不是天两天，而是经年累月阴谋。”
贺云霆似乎终于有动静，他侧头看陆安和眼，却不知道是在嫌他说得太多，还是单纯地想知道陆安和接下来会说点什。
陆安和却最终只叹口气：“可还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目。”
“罗琪……究竟想要做什呢。”
陆安和呼口气，用种重新将伤口揭开疼痛语气继续说：“他最合适。”
林晗听见“合适”两个字，心中莫名有些刺痛。
“再高点，目标是老叶，是，甚至是上将，代价都太大，如果对方计划里有丝毫疏漏，后果都不堪设想。”
“可如果仅仅只是这次参与训练准机师，那又不够力度，就算被问责也翻不出花来，毕竟只是还没正式进入编队新人。”
“所以，所以……”陆安和仰头，说话时候嘴唇都在颤抖，道出最后结论，“他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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