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听课。”贺年小声说。
另个男生倒是直爽:“哎呀兄弟你就跟她换下呗,你又不是们专业,她还要学分嘛——”
严锐之饶有兴致地开口;“哦?”
贺年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揶揄,还跟旁边人讲起道理:“特别喜欢严老师课,今天就是为听严老师上课才来第个过来占座,午饭都没吃,就是想近距离听严老师上堂课。”?
多少带点离谱。
真是诡异。
他收回视线,清清嗓:“那们现在开始上课。”
他还穿着早上那套西装,不过已经熨烫平整,头发与眸色都是墨玉般黑,五官清隽冷冽,举手投足礼貌客气,但总透出股疏离味道。
严锐之上课不爱照本宣科,通常会把课件内容跟实际结合,加上自己经验,尽量以便于理解方式表达出来。
他就当没看见贺年这个人,讲课全程清晰冷静,只是在快结束时候往
怜,“直都在左边位置坐着。”
“知道严老师每天都很忙,不会注意到也实属正常,”贺年副“真是个懂事好学生”语气,“但没关系,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个有什其他想法,今天能上您课就很开心。”
严锐之在春日空气中闻到阵新茶味道。
“……好,”他吸口气,冷笑声,接着贺年扯淡说道,“那等下就去翻你上次出勤记录。”
“就两次没来!”贺年立刻找补。
严锐之暗暗提起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反问:“那刚
只要不太过分,他没那严格要求课堂纪律,但大约是今天气不太顺,还是停下来问:“怎?”
“没什没什,”那名女生立刻摆摆手,“就想跟前面这位同学换个位置。”
严锐之看过去,即使是阶梯教室,也架不住贺年个子太高,遮住后排人,PPT和黑板都只能看见半。
贺年也跟他对上视线,眼神无辜地叫他:“严老师。”
严锐之冷静地开口,仿佛只是个在替其他学生伸张正义好老师:“你好像是遮到后面同学。”
严锐之没看他,低头打开课本,冷酷无情地说:“那晚。现在决定课两次缺勤直接挂科,你不如立刻回去准备补考。”
“那不——”
贺年还要说话,严锐之把课件调好,微微提起声音,能让坐得近学生听见:“谢谢这位同学,你可以下去。”
贺年没办法,只能默默回到第排。
明明长个大高个,但严锐之莫名从那背影里看出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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