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望着纸上遒劲漂亮字体,竟意料之外地失神。
那是封信,或者说,是首情诗。
看得出是贺年刚刚随手抓张纸写,像是怕自己生气,为哄
贺年好像翻身下床,也没批衣服,像是往桌子那边走去。
尽管是夏天,但昼夜温差仍不小,严锐之等会儿,不知道贺年在窸窸窣窣做什。
最后生怕他感冒,还是支着身子坐起来,往另头看去:“你在干什——”
“好!”
贺年从书桌前站起身,严锐之听见钢笔盖合上声音。
“这是刚想!”贺年不服地说。
想起之前这人张口就来话,严锐之简直想把人踢下床:“贺年。”
“你文学鉴赏就学这些?”
贺年点也不觉得羞愧:“这是灵机动!”
严锐之绷着唇角。
“别骂,”贺年生怕他指责,连忙说,“后来被爸发现,差点被打得下不床。”
贺年跟他说以前事,严锐之听得很新奇,也很认真。
“所以最后家里人也没叫真走艺术,就当个兴趣爱好。”贺年说,“还好坚持下来,追人时候不就用上。”
回想起那天,严锐之没说话,只安静喝口水。
“对!严总!”贺年忽然拔高声音,“你知道钢琴有多少个白键多少个黑键?”
“为表示真没有只听那些土味情话,”贺年说,“特地赋诗首,送给你。”
严锐之如临大敌,这几天冒鬼火和有情饮水饱实在令他心有余悸,不想接过来:“你要是再土次,不如现在就先扔掉。”
没想到这次贺年看眼刚刚临时写东西,居然还真犹豫起来:“其实也挺狗屁不通……”
“但刚刚亲你时候,忽然就想写给你。”
严锐之权当再陪贺年闹次,有些无奈又不抱期待地接过来:“倒要看看你写什。”
“就是想逗逗你!”
大概是真被油到,严锐之干脆翻个身,不理人。
他其实没生气,只是懒得再动力气翻回来。
他也知道贺年不过是想让自己开心点,尽管有时候幼稚得不行。
只是严锐之忽然听见身旁人动动。
严锐之直觉不是什好问题,皱着眉懒得理:“怎。”
尽管他没回答,贺年还是兴致勃勃给他说答案:“有52个白键和36个黑键!”
“如果你是白键,那就是那36个黑键,弥补你旋律上缺陷——”
“……”
严锐之被油得眼前黑,虽然没多少力气,但还是狠狠踹他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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