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甚至没能听见等待
声音，只有机械女声提示着，该号码已注销。
他像是没听见似，反复不停地拨着这
串数字。
可他只觉得鼓膜发疼。
只是他敲
五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应答。
许是有什
预感，谢洵心脏狂跳着，干脆按下门把。
门被打开，并没有上锁。
——因为房间里本就空无人。
谢洵瞳孔骤缩，跨步走进去。
只是他睡得并不好，梦里全是对方样貌，以及晚上说过话。
不喜欢他。
只是要挟他。
谢洵猛地从回忆中惊醒，发现天才蒙蒙亮。
不行。
“嗯。
知道。”
谢洵镇定地走回自己房间。
定是有什地方有误会。
定是有哪里不对。
也许程澄今天也喝酒，也许他不太清醒，才说这些。
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然而后座人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秘书后面又说几句，可谢洵直很安静，她便很知趣地没有再开口。
最后开到目地，刘叔迎上来，秘书很礼貌地说：“谢总可能喝醉。”
“好，来吧。”刘叔替他打开车门，“谢先生。”
床单还有些凌乱，洗手间台面上摆牙膏还是之前那支，画架也还在。
这些东西全部提示着，前夜吻和拥抱都是真实。
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又强忍着让自己冷静，找到手机，按下程澄电话。
是不是自己偷听时候被发现，还是说，真发生什事？
脑海里闪过万种画面，他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只要接通，就总能说明白。
他不能再这样煎熬个晚上，他需要些能支撑他相信下去回答。
可能会打扰到对方，但是，但是……
他走到程澄房间门口，敲敲门。
没有回应。
他开始叫程澄名字，努力让自己语气正常而自然，不会被人听出端倪。
睡也好。
这个晚上时间并不会改变什，今后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夜晚。
程澄脾气不太好，闹下也没什。
谢洵努力不去想晚上听见那些话，不去反复从之前记忆和相处中寻找线索。
意外是，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他这几天实在太累，谢洵竟然带着满腔思绪睡过去。
没想到谢洵自己从车里走出来，脸色有些白，眼睛里也点几不可见血丝。
“没有醉。”
他拂开对方手，淡淡地说。
“对。程澄呢？”在上楼之前，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刘叔没抬头，只是声音有些古怪：“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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