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上鲜血淋漓，狰狞
血色随后爬满
无垢白衣。他像是地狱恶鬼，偏生眉眼又温柔到极点。
亲眼目睹这
幕人，不约而同朝后退几步。甚至连天穹都因此出现明显裂痕，幽紫色裂痕在不断扩大着，这个虚构危险幻境因为逆转核心正在摇摇欲坠。
楚衍移开和谢云冥对视目光，垂眼看着洁白雪地，无声等待着结局。
就算这是幻境，他找不到头绪从幻境中出去。而如果不是幻境，他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做什
扭转这样局面。
楚衍脑海之中转过很多很多想法，却在刀刃穿透血肉闷声中，化为乌有。
——洁白雪地染上刺眼血红色。
血腥味充斥在楚衍呼吸之间，他蓦地阖上眼睛，不想去记这寥寥几笔生死。
天地玄晶交出来。
楚衍微微吸口气，他身上这件防寒斗篷质地不差，空气并不寒冷，但他心口却如坠冰窖。还没有受剑穿心之苦，便已经发颤般疼起来。
“长生，过去将天地玄晶拿过来。谢云冥与你有生死契，他定然不敢违背你命令。”
大抵是见楚衍迟迟没有动静，等得有些不耐楚家大长老开始发号施令，甚至用灵力在楚衍背后推搡他下，令他走到楚家队伍前面去。
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楚衍方向。
“阿衍……”
“
心悦你，你别怕。”
预料之中疼痛未曾到来，如获珍宝喟叹在楚衍耳畔响起。像是梦境里低语，楚衍却忽然睁不开眼睛，不知是不是他临死幻觉。
谢云冥那染着血色手指轻轻抚上楚衍合拢眉眼，幽邃眼中好似挣脱囚笼凶兽，带着未曾完全消褪戾气，却因有珍视之人而未能完全发狠。
似乎是怕手上血色弄到楚衍眉头上，谢云冥只得惋惜放弃触碰念头。他另外只手捏着囚龙剑剑柄，方才他剑穿透自己心口，此时正捏着它寸寸从心口往外抽出来。
楚衍张张有些干涩唇，说不出什话来。
他迟疑太久，却有另外道沙哑话语声在他体内代替他开口，“将天地玄晶交出来。”
眼中，谢云冥听见这道话语声之后，眼底讥讽愈发明显，他手中捏着囚龙剑剑柄，那迫人杀伐剑意已然凝聚在剑刃之中。
有道无形力量死死摁住楚衍身体，仿佛是要将他钉在这个地方，然后让他等待着被剑穿心结局。
北风呜呜，扬起衣摆在半空中猎猎作响，周遭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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