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林揣着兜慢悠悠逛回南飞路,在沙县大酒店随便吃点蒸饺,碎纸团扔到路边垃圾桶里,打着哈欠上楼补觉。
夜没睡真难顶。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何妨钻进被窝把他挤醒,见到他醒来,才摸着他额头问道:“你是从早上睡到现在?还是刚睡午觉?”
“睡个午觉。”
秦广林精神还没补回来,打个哈欠抱紧她,“还以为你要逛到晚上才回来。”
有病啊?
……确实有病。
如此便能解释她为什不说实话——谁偷偷做这种缺德事都不会想让亲密人知道……除非脑壳有问题。
得跟何妨好好聊聊……
秦广林扔下笔,把画板上纸张扯下来撕成碎片,攥成团装进兜里,开门出去。
“哦。”
得到答案秦妈拿着铲子回到厨房,继续滋溜滋溜炸自己小鱼干。
秦广林坐在画板前换上张素纸,拿着笔思考片刻,在上面写写画画,偶尔停顿下来闭着眼睛思考会儿。
半个多小时后,张凌乱思维导图出现在画板上。
他拿笔轻敲着额头,片刻后又在‘安定药’三个字周围重重画个圈。
出电话亭,秦广林深呼口气。
天气太冷,积雪未化,白色寒雾从他嘴里吐出来,飘散在空气里。
不管怎说,他心里倒是安定很多。
散着步回到楼下,他脚步转,继续往前走,直回到家里,秦妈正在炸小鱼干,拿着铲子探出头,道:“何妨呢?”
“和小……朋友去逛街。”
“就随便逛逛……帽子给你。”
何妨爬起来从床头拿过顶褐色棉帽,上面带两个毛绒小球,和她那个黄黄勉强算是情侣款,“找不到蓝色……就这个也样。”
“行,
“做什?给来点。”
秦妈脸迷惑地看向他,“你不是说不吃吗?”
“有说吗?”
“……没做你,出去外面吃。”
“哦。”
——何妨精神不太稳定。
把所有切综合起来,秦广林紧皱着眉头得出这个结论。
半夜买鸭爪是真,打电话也是真。
很可能是买鸭爪过程中,看到电话亭,便跑过去拨打紧急电话——很恶趣味,但这是最合理解释。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通,个好端端人为什会半夜将近凌晨点跑出去,到电话亭里拨打分多钟紧急电话,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买个鸭爪上楼。
“小朋友?”
“朋友。”
秦广林应声,直直钻进画室。
“你中午在这儿吃吗?”秦妈朝关闭画室门喊道。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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