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杭州结诗社,开笔会,建创作基地,办文学评奖。他甚至不想在杭州写诗,偶尔写首“水光潋滟晴方好”,在看来只是个寻常比喻,算不得成功之作。他仅仅是随口吟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那忧郁眼神,捕捉到西湖重大危机。如果
就采取强有力措施。除太湖,他还疏浚南湖和鉴湖。
总之,他与水“摽”上,成海水、湖水、江水“冤家”,最终又成它们“亲家”。
治水是为建城。钱镠对杭州建设贡献巨大。筑子城、腰鼓城,对城内街道、房屋、河渠进行整体规划和修建,又开发周围山,尤其是开通慈云岭,在钱塘江和西湖之间打开条通道。此外还建塔修寺,弘扬佛教,又对城内和湖边各种建筑提出美化要求。
作为个政治人物,钱镠还非常注意属地安全,避开各种政治灾难,以“保境安民”为宗旨。他本有股顽泼傲气,但是不与强权开战,故意看小自己、看大别人,路秉承着“以小事大”方针,并把这个方针作为遗嘱。到他孙子钱俶,北方宋朝已气势如虹,行将统中原,钱俶也就同意把吴越国纳入宋朝版图。这种方略,既体现个小国智慧,又保全个大国完整。
而且,也正因为这样,安静、富足、美丽杭州也就有可能被选定为南宋国都,成为当时中国首席大城市。
钱镠这个人存在,让们对中国传统历史观念产生些疑问。他,不是抗敌名将、华夏英烈,不是乱世枭雄、盛世栋梁,不是文坛泰斗、学界贤哲,因此很难成为历史焦点、百世楷模。他所关注,是民众福祉、方平安、海潮涨落、湖水浊清。为此,他甚至不惜放低政治上名号、军事上意气。
当中国历史主要着眼于朝廷荣显时候,他没有什地位;而当中国历史终于把着眼点更多地转向民生和环境时候,他形象就会下子凸显出来。因此,前些年听说杭州市郑重地为他修建座钱王祠,就觉得十分欣慰,因为这也是历史良知项修复工程。
四
杭州实在是太幸运,居然在这座城市成为南宋国都之前,还迎来过个重要人物,那就是苏东坡。
苏东坡两度为官杭州。第次是三十多岁时任杭州通判,第二次是五十多岁时任杭州知州。与白居易样,他到这座城市里来时候也没有显出旷世诗人模样,而是变成位彻彻底底水利工程师——甚至,比白居易还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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