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时都可能在头顶爆炸炸|弹消失,所有事情
额发已经湿,点点水落下来,带着种不真实感觉。
陈其昭看着镜子里自己,从瘦削面孔上似乎看到上辈子自己,以前自己有这瘦吗?好像也没有,下巴没这尖。
水淅淅地流着,陈其昭如死水眼睛看着镜中自己。
他突然想起不来自己以前长什样,好像是这样,又好像是差点。熟悉反胃感从喉间涌起来,陈其昭紧紧皱着眉,他手紧紧抓着盥洗台边缘,手部青筋凸显,压着那些涌起来不适。
感觉压下去之后,他察觉到自己跳得有点快心跳。
个大灯,随后走到沙发边坐着,没再挡着他光。病房里重归安静,陈其昭玩着俄罗斯方块,视线不经往陈时明位置看,发现他在看手机,“晚饭不吃可以倒掉。”
“吃。”陈时明把旁边饭盒拆,“晚上要打吊针吗?”
“不用。”陈其昭回他句,低头继续跟新关卡俄罗斯方块较劲。
个人在吃饭,个人在玩游戏。
病人跟看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陈时明还在想之前梦境事,想让徐特助去调点别资料,手机忽然响。他注意到病床那边人动下,拿着手机到病房外接电话,站在门边看着里面情况。
在安静卫生间里,仿佛只剩下那跳动剧烈心跳声,像是经过场漫长长跑,还有从身体内部涌起来疲倦。
陈其昭低头看着压在盥洗台上手,习惯性地想去摸自己口袋,却摸到质地偏薄病号服,没有口袋,也没有他常用烟跟打火机。
哦对,他已经快个月没碰到烟。
医院不允许吸烟,前阵子他躲在洗手间吸烟,然后张雅芝红着眼睛没收走他所有烟跟打火机,陈其昭很少见过张雅芝哭,但好几次看她急红眼。
林士忠入狱,顾家也没得跑,接下来就是漫长审判以及最终结果。
“喂?你说。”陈时明压低声音,“京城那边什事?”
陈其昭视线扫眼周围,注意到食盒已经收起来,以及外边站着人。他下床时候他迟疑下,把旁拖鞋拨出来,穿上后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周围才彻底陷入安静。
所有声音被隔绝,静谧,剩下他个人。
陈其昭开水槽里开关,淅淅流水从出水口涌出来,冰凉水穿过指尖,带走之前萦绕在手指上热意,焦躁似乎也随之冲散。他够点水,打湿脸,抬头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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